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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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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枝又气又笑:“抬什么人?姑娘你是忘了?明儿是你和官家大婚的日子呀!”

“官家是谁?你怎么学会说笑话了?”她抱着头埋怨,“头怎么这样疼?像要炸开了似的。”

春枝看她脸色不对,把手在覆在她额头,一试,滚烫的像冬天里煨起来的火炉子,这可把春枝给吓的不轻,急匆匆的到门口喊杏花,“咱们姑娘起烧了,快去禀大娘子,到秦医女家里请人来瞧。”

杏花嗳声,答应着去了。

如意轩里,刘妈妈正给秦氏梳着头,秦氏一听说长生起了烧,忙不迭带人赶过来,见长生躺在床上,脸通红呼吸也不顺畅,赶紧吩咐底下使唤的丫头们去打冷水,自己坐在床头处拧了帕子给长生冷敷。

院子里下人们脚步匆忙,乱泱泱一片。

徐崇廉上朝见不到官家,她拜见董太妃也根本就进不到宫里去,这两天秦氏心里急躁的很,起了一口疮,饭都吃不下两口,现在长生又突然起烧,还迷登登的时不时说着胡话,明儿就是官家和长生大婚的日子,让她更急更乱了,这真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她心头微沉,想着哪有新妇高烧不退昏迷在床就拜堂成亲的?掖着手琢磨,竟一时也拿不出个主意来。

春枝看秦氏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般,递手巾给她,试探道:“大娘子,姑娘这样儿明儿只怕没法上凤撵,得想个法子才是。”

秦氏强打精神答应着,“你说的是,可咱们进不去宫见不着人……”

“姑娘身上有出入宫的腰牌。”春枝一听秦氏的口风,忙接道,“原是当初去荣宁翁主府赴释迦果宴的时候,思柔公主给的,叫姑娘进宫去说体己话。”她把腰牌从床头镂花小柜中取出来,捧到秦氏跟前,“大娘子,事不宜迟赶快进宫去吧。”看看天色,咬唇,“再晚就来不及了,总比明天出岔子的好。”

秦氏看看腰牌,再看看躺那儿说胡话的长生,忙起身道是,嘱咐春枝,“你好生照看着你姑娘。”转而捏起腰牌唤上刘妈妈疾步走了。

宫门守着的侍卫还是一如既往,瞧见秦氏来,木桩子似的按规矩揖礼,话还是每日里说的那句,“太妃没有口谕传下来,秦大娘子且回府等信儿的。”

秦氏把腰牌拿出来,往侍卫眼前一亮,“今儿不是拜见太妃的,是来见思柔公主。”

侍卫见着腰牌,恭敬跪下磕个头,起身让到开道儿,回声:“秦大娘子请。”

秦氏把腰牌掖进袖子,带刘妈妈进了宫门,一路奔公主的殿阁去。

大冷天,御花园这时候也没什么争奇斗艳的景致,日头昏昏的不太景气,庭降坐在漪澜亭中出神,手里捏着头两天从王宝媳妇那里要来的一根长生别头发的发簪子,恍惚看见两个人影子从远处走过,回神仔细一瞧,竟是徐崇廉续弦的继室秦大娘子,长生的继母。

他把簪子收起来,指指人,道:“廷牧,去把人喊过来。”

廷牧脚下匆匆的跑上前去叫住秦氏,“秦大娘子,秦大娘子留步,官家喊秦大娘子过去呢。”

秦氏驻足,回头见是廷牧,激动的差点眼泪滚下来,拿帕子掩掩,急道:“廷内侍,可算是找着您了。”

廷牧纳闷儿,“大娘子怎么找老奴?可是有事儿?”

“有事儿。长生她起烧了,眼下烧的糊里糊涂,瞧着怕是要耽误明日吉时,我这一时六神无主也不知道怎么才好,将军他日日下朝求见官家也是见不着,都快要愁死人了。”秦氏也顾不得别的,一股脑儿把要说的话全倒了出来,“廷内侍可快想个法子罢,总不能把长生这样儿塞进凤撵子里去不是?”

说着话已经跟廷牧到了漪澜亭,是半个字都没少的落在庭降耳朵里,他蹭的起身,问秦氏,“好好的怎么起烧了?是着凉了?”

秦氏蹲身正要回话,官家一撩摆子道一声算了,“朕亲自去瞧她。”也没等秦氏开口,早心急火燎的提步出了园子,吩咐人去牵赤骥来。

赤骥是他的战马,能日行千里,除非战场杀敌,他从没在别的事儿上骑过。

其实从皇宫到柱国将军府也没有太远,不过是他心里急,恨不能立刻飞到长生身边,自然觉得怎么都慢,赤骥在长安街上狂奔,一路上他都在想,这件事怪他,是怪他的,就不该因为害怕面对,好些天不去看她,右手已经被马缰勒的发紫,他却浑然觉不到。

上辈子过完,他不曾在这个世上留下点什么,也没能和长生有一段相濡以沫的感情,更没有生同衾死同穴,最后孤孤单单一个人走,没人陪着离开,每每想起来,都觉得是件非常可怕的事。

回来五年了,一想这些心就难受,他想和长生在人世留下朝夕相对的美好,现在如果还有什么可以给她,就只有一个他了,一个完完整整全身全心都属于她的他。

他心里焦躁,到了将军府门口马鞭子一撂,不管不顾的冲进院子,到了长生的闺房,只听里头乌乌糟糟尽是下人们又喊又叫的声音,他猛的挑开帘子,把屋里头正要去扶长生的丫头女使吓了一跳。

众人回头见是官家,急忙磕头,乱七八糟跪了一地,整个屋里人仰马翻的,他抬眼去看,就见长生抱着酒坛子坐在八仙桌上,瞳孔涣散的看着他,指着他骂骂咧咧,“好你个杀千刀的狗东西,你还敢回家?!我千辛万苦凑够了盘缠是让你去长安参加科考的,你倒背着我去偷女人,你这个混账东西,没良心的。”她拍着心口子呜呜的哭,忽然把酒坛子往地上一摔,声儿又拨高一个度,“我容易么?你省不省得我把一年的口粮都卖了才凑够那些碎银子?你省不省的卖了粮食三个月来我只能在庄邻家讨口米面吃?你若瞧不上我,你答应同我成亲做什么的?我虽是个孤女却也是把性命看的无比贵重,偏叫你拿去糟践?你若同我说实话,我又岂非是那死皮赖脸缠着你的人么?瞒着我你是太子爷的事儿,瞒着我你是当朝官家,无故叫我枉送性命,庭得意!”她从桌子上跳下来,歪歪晃晃走到庭降跟前,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这个瘪三玩意儿,我真是眼盲心瞎了才……”没骂完,眼睛一翻儿紧着就往地上出溜下去。

他撑手把她搂进怀里,打横把她抱回床上,心疼的凑在她耳边轻声道:“你说的是,我是个瘪三玩意儿,丢下你一个人害了你。长生,我回来了,你还愿意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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