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舟一阵窃笑,顾疏河的手指已经靠近他嘴唇。
“你干嘛——嘶、疼!草,你要死啊?!”
叶舟骂骂咧咧地反抗,但车里空间有限,他毫无准备,反而被按住。
顺带被按住的还有刚被摘下来的唇钉,带着血和口水,一起被按在真皮坐垫上。
叶舟的脖颈就在顾疏河眼前,只是一圈又一圈的项链实在碍眼。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让你今天老老实实的。”
“我操,我哪知道今天会遇到傻缺?”叶舟动了动,但被顾疏河更用力,“你轻点,要死啊,我胳膊疼!”
“你知道今天所有人都在等你吗?”顾疏河看见叶舟手指上完整的黑色甲油,“你今天准备用这幅打扮出席吗?”
“什么叫这幅打扮?那我应该穿什么,穿得和你一样装X吗?!你以为我真得想回顾家吗?顾家又没有皇位要我去继承,也就你一个融不进去的外人对他们忠心耿耿!我答应去见他们就已经是给面子了,你别蹬鼻子上脸,是你求着我去的!”
“叶舟,你让我很失望。”
顾疏河不再争辩,在叶舟的骂声中摘掉叶舟所有饰品。
“不要乱动,如果你不想受伤。”
叶舟偏不吃这套,任由顾疏河把他弄伤,大声把所有难听的话都问候出来。
所有东西摘完,顾疏河和叶舟两人都狼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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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生气。”顾疏河说,“你应该知道,我的忍耐是有极限的。”
“你去死吧,你还生气,那你别忍,滚远点。”
叶舟整天滴水未尽,现在最后一点力气也骂完了,现在说起话来有气无力,但还没放弃。
“我在和你说话,不要总想着激怒我。”
“你说话我就要听啊?那我让你亲我,你怎么听不见呢。”
叶舟气喘吁吁,对着顾疏河的手用力咬住。
还剩三分力气,他使了十分的狠劲。
他刚才出的那些血都不如顾疏河现在流的多。
“今天的事我可以不计较,顾伯父和殷伯母那边我去沟通,下次你必须准时出现,干干净净、老老实实的。”
叶舟又加几份力。
顾疏河说:“我是为了你好。”
“少说屁话,顾疏河,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吗?”
听到为他好,叶舟冷笑两声。
他比所有人都要了解顾疏河。
“你为了顾家的老头老太这么忍辱负重,他们也没说过把你从保姆户口本里迁回去,不如从现在开始好好舔我,我可是亲子鉴定出来的亲生儿子,要是我开心了,就给你个机会入族谱。”
叶舟越说越想笑。
这事真黑色幽默。
有些人打破脑袋也得不到认可,有些人死活不想回还被纠缠。
搞什么,演电视剧吗。
但是看到顾疏河露出那么一丁点受伤的表情,他就心情舒爽。
就像现在。
叶舟拉住顾疏河的领带。
鼻尖相对的时候,叶舟才发现顾疏河不过表面端着镇定,其实喘得比谁都急。
“亲我,就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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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有人敲车窗。
顾疏河皱眉,叶舟起身,一把解锁开门。
两人纠缠的样子就直接呈现在警察和助理面前。
秘书举起手里的身份证,“叶先生遗漏的证件。”
警察:“……需要帮助吗?”
叶舟想了想,“有火吗?”
叶舟接过打火机,立刻给自己点上。
“谢谢。”叶舟对着警察笑了笑,说:“他要强.奸我,能不能把他抓走?”
顾疏河把他嘴里的烟扔到地上,用力关上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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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叶先生是个爱开玩笑的人。”
警察干笑两声,“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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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疏河也不锁车门了,伸手就摸上叶舟的腰。
相比起顾疏河的愤怒,叶舟倒是一点不害怕,反而像是大仇得报。
“改先奸后杀了?”
顾疏河的手绕开敏.感部位,探进裤子口袋。
叶舟:“干嘛?”
顾疏河把叶舟的烟盒没收,“不要再抽了。”
“啰嗦,关你什么事。”叶舟嫌弃又不耐烦。
“你在你妈妈面前抽烟吗?”
“……”叶舟说,“这又关你什么事。”
“你今天为什么打人?”
叶舟语气急躁起来,“我想干嘛就干嘛!”
“因为他说你妈坏话,是不是?”
叶舟很不爽。
因为顾疏河说得对。
他一点也不想被顾疏河看穿。
“为什么不告诉我?”
叶舟反问:“告诉你有什么用?”
顾疏河没有生气,冷静地说:“不要赌气,你知道我会帮你……你只是不想在我面前出丑,是不是?”
“是你的鬼。”叶舟恼羞成怒,“还不如先奸后杀,磨叽死了。”
“那边的事情我帮你摆平,下次有什么事情,告诉我。”
顾疏河摸了摸叶舟的头,果不其然被躲开了。
“真是事儿妈。”叶舟小声说。
“我送你回家,好好睡觉。不要耍赖骗人,我明天会去检查你有没有偷偷熬夜玩游戏。”
叶舟无可奈何又生气地甩开顾疏河的手。
“少肉麻了我靠,我真服了,让你亲你又不亲,这会腻味什么啊,又不是在谈恋爱。”
顾疏河仿佛被他说愣住了。
叶舟重复一遍,“我们又没在谈恋爱,你凭什么管我。”
“我以为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顾疏河应该是没看错,叶舟眼里的期待。
“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没有在一起吗。”
叶舟的伶牙俐齿忽然失效了。
他是想骂人的,但是再反应过来,他已经和顾疏河倒在床上。
在他那个三十多平的小阁楼,那个四条腿都会乱叫的破床上,他和顾疏河各自都带着没结痂的伤口。
他们半小时前还在互殴,现在就滚做一团。
叶舟看着顾疏河满头大汗,还要慢条斯理的脱衣服,缺德地笑了半天。
“假正经,穿这么多,碍事。”
叶舟手撑在床上,歪头和顾疏河说:“你其实还没摘完。”
顾疏河还在和衬衫的最后几粒扣子较劲,叶舟已经抬手脱了宽松上衣。
“还有两个,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