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收起来了,我只带了药来。”
凌霜自纳戒取了药瓶,直接丢了过去,尘栀接下,拆开信笺看看,便饮了几口。
凌霜趁机翻身就朝着侧窗要逃,然而下一瞬,他就被按在窗前新搬来空置的桌案上,发出咣的一声巨响。
凌霜只感觉后颈的手劲大的出奇,速度快的根本来不及反应,差得没给他捏昏过去。
凌霜反手扣住尘栀的腕,使劲,但是毫无效果,感觉在捏金属,怎么用灵力都捏不动半分: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尘栀咳了咳嗽了,另一只手按了按喉咙,说话有些艰难:
“别走……”
凌霜憋屈,事实证明,他的直觉太对了,他在这个人的面前,跑的机会都没有,一点挣扎的余地也没有。
所以他一见尘栀,他就本能的忌惮,希望能离人远远的,至少要离开他的攻击范围,保持一个他随时都能跑的距离。
现在好了,命运的后颈就握在人家的手里,他想跑也跑不了。
凌霜不服,又憋屈,为什么泽沐然找了这样一个人来给他修炼,他根本掌控不了人半点。
尘栀并没有松手,他知道只要他松手,此人就会跳窗而逃。
尘栀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自从那次误会后,凌霜一次都没来看过他,而是找了弟子来给他送各种东西。
一日三餐,衣服,被子,木炭,都别人送来,显然,凌霜是在躲着他。
尘栀觉得这孩子实在是太弱了,全身上下破绽百出,力气是大了些,但太娇气,不怎么行。
他本以为,泽沐然那样的人物,如果选了一个人做弟弟,那这个人一定会很厉害。
只是,这完全是个稚嫩的小孩,甚至他看不到凌霜身上半点与妖有关。
就算金眸如野兽,容颜俊美,可气息根本完全是人的,凌霜如果真的有妖血,那肯定是末中的末代,压根不成气候。
凌霜瞪着人:
“我再说一次,放开我!早知道你这样讨厌,我就不该给兄长回信留下你了了!”
尘栀闻言松了手,原来是已经办好了。怪不得,那边送来了东西,他这就算是通过了吗?
凌霜这次没跑,他半坐在窗边,一副随时都会翻窗离开的模样,伸出那戴着戒指的手,问: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
尘栀按了一会自己的喉咙,似乎药效不错,声音稍微润了点:
“三用法器,收纳,防御,惩戒。与约束我的法器是一套的,可以用来催动,封住我的修为,或者罚我。”
凌霜神色戒备:
“你不是说有誓言制约,可我兄长为什么还送了这种东西,你之前就说谎是不是!”
尘栀倒是并不因此慌张,他知道他身上一定留有印记,不然对方不可能把他放过来的,但是他也不清楚那到底是怎么一个程度:
“是为了让你们安心,如果我不听话,也可以让你们更有效的罚我。”
凌霜蹙眉:
“我讨厌挟制他人,你就呆在这里想做什么做好了。”
说罢,凌霜就要翻窗而出,尘栀一把拽住人的手臂,说话急了些,又破了音:
“不行!你必须把那东西给我。”
凌霜又急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