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戚咬着唇,大力点头,“大哥,我懂。”
顾依呼口气,揉着弟弟头顶说乖,再叫弟弟回房去和哥哥一起写检讨。
待厅里只剩顾依一人,顾依捂着胸口,忍耐着自早起练功就开始的闷痛,他起床时看王药睡得香,便没有叫醒,想着忍一忍就能过去。
门忽然推开,顾依坐直身,冷眼看走进来的顾业。
“大公子,今日节庆,您没有公务吧?夫人派人来说,要您随行乘船游河,您是要坐车还是……”
“我有公务。”顾依打断顾业的话。
顾业面色为难地搔脖子,“这样……能不能……请指挥副使代劳呢?”
顾依霍地站起身,慑人的气势吓得顾业往后退。
“顾业,你只是一个仆人,你有什么身份可以对朝廷命官的职务指指点点?”
顾业躬身弯腰,怯怯地回:“大公子请息怒,老奴没有那个意思,大公子若有公务,那老奴就回去告知夫人。”
顾依冷眼睥睨,顾业抬头偷眼看,他依然不声不响,场面异常尴尬。
“那……老奴先退下……”
顾依撇过脸,顾业站直身,脚步缓慢地移动。
“你要等我说滚,动作才能快一些?”
“大……”
“滚!”
厉声这么一吼,顾业终于是不拖泥带水地退了出去,顾依扶着椅子,胸口疼得难以呼吸。
门又是一开一关,顾依转头看,王药已经来到身边,那双细瘦的臂膀不知哪来的力气,竟可以稳稳地扶着顾依。
“很疼吗?”王药揉着顾依胸口。
顾依静下心,深深几个呼吸后,疼痛渐渐消去,他环着王药的腰,凑到王药脸颊亲吻,细声说:“有你在,我就不疼。”
王药给顾依把脉,确定脉象正常才松口气,可随即就横眉怒目。
“顾依,我说过你的,没喝药不能动气,你不听话,是不是要我打你?”
顾依看王药凶巴巴的样子就觉得乐,他抓着王药双手往自己腰上放,撒着娇说:“别气嘛,我还伤呢。”
王药哼了哼,他其实哪里能气得了顾依,他只是每次看顾依隐疾发作就难过又心疼。
“不打你可以,你要喝药,今天一整天不能下床,伤还疼吗?”王药小心地摸着检查,担心伤口是不是裂了。
顾依心动,把王药给紧紧搂到怀中,蹭着王药接着撒娇:“疼,疼死了,要你揉。”
“唉。”王药拍拍顾依肩背,牵着顾依走回房,温柔又宠腻地叨念:“我给你换药,是新药,很舒服的,长肉也快,还有啊,我做了你爱吃的豆腐盅,吃饱再喝药,药我加重分量了,有点苦,别怕,给你红枣,可甜了……”
王药声声念,顾依就句句回,看着王药潇洒的身姿,感受王药掌心的温度,顾依在心里叹,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