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娘就顺便跟你提一下,明日娘在茶楼摆几桌宴,给尔儿过生辰,你放心,不高调,就我们家里人,还有铺子的掌柜和伙计,以后都是一家人来的,得熟络起来。”
王药信任娘亲办事,他点头,但屏风后那人又不乖了,披着外衣走出屏风,发梢还在滴水。
目睹着顾大公子散发还露胸的馋人模样,王夫人和婢女都深深吸气,憋住了瞪眼,生怕眨眼会少看。
“岳母大人,弟弟的生辰我给他们办就可以了,您不用费心。”顾依慌张地说。
王夫人傻愣着点头,再摇头,王药看穿娘亲,立即抓来腰带把顾依的袍服收紧,将他相公那壮实的两块胸肌妥妥藏起来,这可是专属于他的胴体。
“你想怎么办呢?你现在能出去?”王药挑眉问相公。
顾依眉心略收,望着王药的眼神满是求情的意思,“不出去,不用出去,尔儿的礼物我准备好了的,在这儿给他就行了。”
“是什么?我看看。”王药不相信相公的信口胡扯,他敢保证,要是没管住,这人半夜就溜出去找礼物。
果然不出王药所料,顾依支支吾吾,说不出个东西。
“啊。”顾依总算想到,“尔儿喜欢我的腰牌,我答应给他刻个一样的,你给我找块木头,我就在房里刻。”
王药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刁难相公,他知弟弟们都不爱好没用的华贵之物,只要是他们大哥送的,一颗花生米他们都开心。
“你要多大的?我找手艺师傅雕个空牌,红木好不好?还是檀木?”
顾依没个概念用什么木,心想红的挺好,就说红木,他要王药拿他的腰牌度个大小,这才想起来一件事。
“我的腰牌……”
王药四处看,“嗯,你放哪儿呢?”
“我……”顾依不敢问王药能不能让他回顾府去找顾玖讨,他撒谎说:“交回给公事署了。”
王药不疑有他,拿了他自己的一块翠玉牌在顾依面前比划,“我这块和你的一样大,你要不要做些特别的花样?尔儿喜欢什么形状?”
顾依歪脖子皱眉,王药以为他是没概念,就和娘亲热烈讨论起来。
听着夫人和岳母积极地列举现有的腰牌款式,顾依心里默默打算,他的腰牌暂时没功能但也不是不重要,九弟要是不小心弄丢就不好,还是夜里溜去顾府拿吧。
“大公子。”顾依听见一把细细的叫唤,转头看,婢女给他递甜枣罐,他抓出一颗,往嘴里放,王药瞪他,他含着甜枣笑,王药便让婢女把陶罐留下。
顾依嚼着甜而不腻的枣,暗忖,他夫人疼他,不会真的生气,他可以放心再偷跑一次,运气不背的话,也许能瞒天过海。
当晚,王药在床边点一盏香炉,顾依抽抽鼻子,闻不到任何味道。
“这是让你昏睡的药。”王药瞄相公,他真心服了他相公,明明伤那么重,却养半天就龙精虎猛,他点这香炉前,他相公还和他在床上尽兴了两回。
王药回到床边,掀开相公被子检查伤势,一边柔声说:“这熏香能让你至少四个时辰使不上力,你要是感觉特别虚弱,不用担心,明早喝帖药就能恢复。”
王药盖上被子,不舍地摸了摸相公脸庞,俯身亲吻相公,他不敢吻得太久,免得熏香影响了他。
“我睡在隔壁的房间,你要是半夜疼得厉害,就摔这个,我会醒来看你。”王药把一个布袋子放在床头,从袋子里拿出一颗鹅卵石,随手丢在地上,那声音还挺响。
“每晚都要这样吗?”顾依抓着王药手腕。
王药点点头,答道:“明天我要给你放膝盖的血,后天是背,屁股的血要是还不流通,得再放一次,至少三天,我需要你每晚都有足够的睡眠,才能有体力撑过放血的过程。”
顾依听闻又要放血,不由得脸色一沉。
“我知道那很疼,但是不那么做的话,你会疼更久。”王药说。
“我懂。”顾依扬起嘴角,不想王药为他心疼,他本想撒个娇说,别点那熏香,一起睡吧,可他今晚要偷溜,还是明天再撒娇好了。
王药捏一捏顾依嘴边薄薄的肉,夸了一声乖便离开房间。
顾依凝神听,听到隔壁房门打开再关上,好一会儿都没有开门的声音,他便起身穿衣,这过程他已察觉手臂酸软,看是那熏香的效果,他担心路上有什么意外会没力气应对,还是带个便利的武器好些,就从柜子找出他送给王药的那把匕首,准备就绪,他跳窗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