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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河东狮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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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依先是发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嘴角微扬,但这笑包含苦涩。

“他们从不知道有爹娘的感觉,我不敢给他们拿主意。”

“谁说他们不知道?”王药扶着相公想要藏起来的脸,不顾有旁人观看,他把鼻子贴上去,香一口相公。

“你就是他们知道的爹娘。”王药揉着相公腰腹,语气满满的是疼惜和宠腻,“你辛苦那么多年养大弟弟,弟弟们现在健健康康,你却周身病痛,我爹娘都说不舍得你再吃苦,你把弟弟交给他们,以后都不用担心弟弟们的出路,当然也不是强迫你,你若不愿意,我还是会在身边帮着你教育弟弟们成才,让他们以后都能独立生活。”

“我哪儿会不愿意啊。”顾依还是面有难色地皱着眉头,“我就怕……他们的娘亲会来讨便宜。”

王药这是第一次听顾依说起弟弟们的娘亲,他以为那些人把孩子抛弃后就失去联系,但听顾依这么说,似乎有内情。

“我回京后,尔儿的娘找过我要银子,我给了两次。”顾依把声量压得很低,“叁儿的娘改嫁了,他丈夫找我谋个职,现在在萧寅官署里打杂,时不时也向我讨钱。”

顾依接着再说,顾寺的娘至今还在琴楼,没有直接和顾依讨钱,可赌坊的人曾经很客气地来讨,拿着借据,担保人写的是顾依,顾武顾琉的娘原是离开顾府了的,可顾依接走弟弟之后,在顾府又见到了那女人,虽然没有机会交谈,但总觉得迟早会来讨要好处。

听顾依娓娓道来,王药越听,脸色就越沉,揉着相公腰的手不自禁就捏着了相公耳根,“好哇你,藏那么多心事不跟我说?”

一旁见少爷又发威的婢女们识相地退去,王夫人眼尖看见了,立即走过来挽着顾依带走,“来,你是大哥,让尔儿给你敬茶,这红包给他。”王夫人手快地把一个红包封塞到顾依手里。

顾依不好回绝,顺着王夫人的指示,让弟弟给他行礼敬茶,给了红包再说些吉利话,顾尔已经不哭,但眼睛还肿,语带哽咽地对顾依说,他会用心学养家的本事,会照顾弟弟,不再让大哥为他们操心。

“乖,尔儿乖。”顾依拍拍弟弟一天比一天宽的肩膀。

饭菜这时都端上桌,一家人配合顾依的状况,用的是特别高的桌子,坐在高脚的凳子就和站着无异,顾依有些尴尬,但总比大家都站着陪他好,一顿饭后,顾依跟着王药回房,王药自从听了他说的弟弟们娘亲的事,就没再和他说话,显然是生气。

顾依有自知之明,他拴好门,自己从盒子拿出家法,他饭前背的书,王药都很满意,没有罚他,这家法仍未有机会一展功能。

“哥,对不起,我瞒了你那些事。”顾依双手捧着戒尺来到床前,王药正坐在床上解开外衣。

王药哼鼻,他拿过戒尺,严厉地瞪着顾依。

“我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抓出顾依一只手,王药用尺往顾依掌心打。

顾依咬着唇,不叫也不挣。

“你要是再对我有所隐瞒,要嘛一辈子别给我知道,知道了,就别想着养好这些伤!”

啪!戒尺重重打下,疼、羞、懊悔,在顾依心头交织,尺子再次打落时,他便难忍满腔委屈,放开声叫。

听着不绝于耳的拍打和惨呼,偷偷跟着儿子儿婿到房外的王夫人摇头叹息,“我儿什么时候变成河东狮啦?”

王药狠着心动手,“你前后给了那些讨钱的人多少银子?”戒尺照着刺目的红肿连续拍打,把受罚的人疼得缩脚趾。

“我……不记得……”

啪!无情的戒尺又打在刺痛的皮肤上,“疼!”顾依要缩回手,王药抓住他手腕。

“钱是这么花的吗?给得不清不楚,那你这罚数我也不定了,打疼方休!”说着,王药的尺子又啪啪作响地落在顾依手心。

“疼!疼!”顾依挨一下叫一下,王药觉得好气又好笑,顾殿帅挨七十廷杖、三十荆条都还能硬挺着跪谢圣恩,这会儿竟然把尊严投降于一把木尺?

“你这身子什么时候是真的疼,我了如指掌!”王药每一下都不留情,一边说着一边揍,“汗都没出多少!别给你夫人我装疼!”

忽地,顾依的手心在尺子扬起时冒出血点,这应该非常疼,可顾依不但没有叫,他还不动,只是急促地吸口气憋住。

王药这下心疼了,立刻放下尺子,就近取来薄纱,压在那破裂处把血收干,他不怕承认错失,用平时对待乖巧相公的温柔语气说:“别怕,不是故意这么打你,我给你道歉,绝对不会再这么伤了你。”

“没事……”顾依缓缓吐出憋住的那口气,“不疼。”

顾依的‘不疼’,才真正让王药疼。

训夫结束,王药悉心给顾依把伤处理,红肿的掌心触手热烫,王药决定取冰块来敷,他让顾依卧在床内,外出去取冰。

王家庄有冰窖,能冷藏新鲜食材,培养寒冬发芽的珍贵药材,还有制作各种消暑冰品,顾家几个小公子第一次吃上酸酸甜甜的果味冰条时,那兴奋的模样是千金难买。

回房途中,刚练完功的顾尔跑来,出了一身热乎乎的汗。

“王大哥。”王药察觉弟弟们好像都不叫自己‘大嫂’了,然而态度比起以往的依赖多了份别的感觉,说话语气和跟他们大哥说话一样。

“过几日是七弟八弟的生辰,但也是他们娘亲的忌日,大哥说他俩的娘是葬在城外,可我们都没出过城,只有大哥去拜祭过,今年我十五岁了,不是小孩子,我可以代替大哥去吗?”

“你知道墓地在哪儿吗?”王药问。

顾尔摇头,“我明日问大哥。”

王药忽然有预感,顾依也许是骗弟弟的,他都没听顾依说过这事。

“你大哥明天得卧床休息,我去问他,明天告诉你。”王药摸一摸弟弟泛红的脸,长肉了的脸蛋总算有些弹性,与刚离开顾府时比较好得太多。

王药返回房间时 ,见顾依不声不响地趴卧,仔细观察,是睡着了。

冰块隔着布敷在肿胀处还是把人疼醒,但意识模糊,幽幽叹声痛之后,便又沉沉睡去,还发出细微呼噜声。

王药轻抚相公脸颊,心里思索,浅眠的相公是背书困的、挨打累的,还是……故意睡着不想回答疑问呢?

无论如何,今晚还是不能再罚,王药把戒尺收好,吹熄烛火,解衣而卧。

围绕着顾依的麻烦人物必须尽早撇个干净,要做到这点,就必须把顾依名正言顺娶进家门。

王药暗暗定下决心,才合上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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