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好哦。”
“喂喂,我守了你一整天饭都没吃觉也没睡,你再这么冷漠对我,我要闹了!”
祈安面无表情,熟练顺毛,“没有冷漠。乖别闹。哥哥抱。”
“抱抱抱,一天天的就知道撒娇,一点路都不愿走。”五条悟一边念叨一边熟练的把人给抗起来,“以后看哪个小姑娘要你。”
我看你这种抱法才没有小姑娘要你好吧。
而且——
祈安双眼一闭,谢邀,咱别提什么撒不撒娇有没有人要了,他只是单纯需要有个人扶他,他坐不住了。
少爷,先晕一步,您请便。
少爷表示自己被吓到了然后熟练地叫来了家庭医生。
五条家的家庭医生是个好活。
全年三百六十五天休息三百六十天,在需要工作的五天中有四天是给五条家成员做全身体检,剩下一天是给自己做体检。
短短两天被多次传唤可真是十几年不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史无前例啊!
对此,医生十分重视。
但受医疗条件的制约,他只能保守的做出判断,“应当是刚刚起身过快出现脑供血不足导致再次昏迷。”
“其实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系列检查,小少爷还有些贫血的症状。”医生建议。
五条家人均大猩猩,所谓年检不过是称一下体重量一下身高然后就是去训练场打几架看看耐摔程度。医务室常年只备了一些日常用药,更多的是各种治外伤用药。
至于脑震荡、贫血之类的,五条家这个小小医务室也没有条件去判断。
五条悟沉默,不是他不想,而是——
祈安不能踏出五条家一步。
这是束缚。
也是五条悟留下他的条件。
不能让咒术界的其他人知道,五条悟的无下限对祈安无用。一旦被发现,A就是针对五条悟的最有利工具。
“我知道了。”
五条悟把小孩抱紧,“谢谢您。”
“唉。”医生叹气,“带他回去吧,现在他在我这也没什么用了。我待会去医院拿药,晚上再给您送去。”
“好。”
年幼的六眼背着小孩走在回房的廊道上。
即使路过的下人们都会朝他行礼,族人们会用钦佩又畏惧的眼神看着他,因为他是所谓的最强,是百年一遇的六眼。
但他现在确确实实感受到自己的弱小。
要多强大才能满足解除束缚所要的条件呢?
术式顺转,术式反转,虚式,还是领域展开?
他不知道。
所以——
他只有不停的变强。
变强。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他还是差了太多。
五条悟加快脚步。
目前的训练量远远不够,看来日后还得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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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祈安过的浑浑噩噩。
那一砸的后遗症对于五岁小孩而言还是太过超前。
好不容易缓过来了,他马上找到五条悟谦虚咨询,以后碰到这种“某某长辈找去做某某事”情况该怎么委婉拒绝。
对此,五条悟激情发言:“以后再有人跟你说谁谁谁找你,你就说‘悟不在家,有事找他,找我没用!’就行了哦!”
祈安觉得不太好,有些犹豫,“我要的是委婉,委婉!他们都是长辈,你这种说法过于直接,会不会不太好啊?”
五条悟认真,“你早上收到他们写的《马哲》时可没有这样觉得哦,当时安可是笑得超级——超——级大声的!”
祈安反思,“确实有点大声了——等他们过来全文背诵的时候,我一定憋住。”
五条悟想象了一下,没忍住,在床上使劲翻滚着笑。
祈安也“嘿嘿嘿嘿嘿”地跟着乐,滚来滚去中和五条悟撞一块了,两人对视片刻。
笑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