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多学点东西,脑子就来不及分神想其它事了。
新的术没有人能够抗拒,小姑娘眼睛亮晶晶地点了点头,不禁笑了一声,选了个适合小孩子练习的忍术讲给她听。
这之后我让惠理沙跟我练了会儿体术,就留她一个人在训练场练习,回去处理族务,顺带给我的金鱼扔了几粒鱼食。
这只金鱼能活这么久简直出乎我的预料,当初养的时候我就做好了养鱼勤换鱼的思想准备,谁知道它生命居然这么顽强。
处理完手头上的族务,我托着腮看了会儿放在窗边的鱼缸,然后看见忍猫熟练地从窗边上钻进来,贴着鱼缸趴下:“斑大人让你过去一趟。”
“……别的等会儿再说,下次走门,离我的鱼远点。”我抽了下嘴角。
“我才看不上这点塞牙缝都不够的肉。”她轻盈地跳下柜子,走到我专门给她放零食的柜子边上拉开,催促我给她拿吃的。
抓了把吃的给她,我才去的隔壁。
家忍带着我过去的时候,族长正在院中指点火核的体术。
我站在廊下看着院中的场景,轻轻抿了下唇。
很微妙的变化。
以前来拜见族长,家忍会将我带到会客室等待。
现在是直接将我带到这里。
因为泉奈?还是因为……我的立场?
场上的切磋已经结束,火核退到一边,看见我时轻轻点了下头,没有一丝惊讶,看来是知道族长找我这件事的。
“来了吗,千织?”族长揉了揉手腕,也看了过来,示意我到场上,“先来比上一场。”
“……”
我的天,我耳朵是不是出毛病了?
耳朵是不可能出毛病的,万花筒都还没瞎呢,耳朵怎么可能出问题。
我深深吸了口气,走到院中,火核已经走到一旁避开留出位置。
“斑大人,”我有点紧张,“仅限体术吗?”
族长挑了下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
“也对,你擅长幻术。”族长说。
“……”
果然,族长接着道:“不用万花筒,尽管放开手段。”
大抵是火核还在边上,族长没说是谁不用万花筒,但我的心还是凉凉的。
就算禁了万花筒,可不限制其他手段……怎么,我用其他手段就能在族长手底下讨得好吗?
我的攻击手段增加了,族长的攻击手段不也增加了吗。
族长和隔壁千手族长的战力早就跟我们普通忍者不是一个次元的了。
希望族长看着这是他家的份上留点手,他总不至于拆家……吧?
胜负自然毫无意外,就是中途出了点意外。
虽然我确实有点怵族长,但是被压着打的我火气还是被打上来了。
一刻钟后,我的雷遁把族长家靠近院子的这边建筑轰得焦黑,当然我也没讨得好。
族长家的院墙被他的火遁烤得焦黑,感觉轻轻一碰就会倒塌。
火核把我从地上扶起来,搀着我到室内坐下。
我悄悄问火核这种情况我需不需要赔偿。
虽然这种状况我是有点责任,但这场比试是族长让的。
族长走在前面,突然回头看我一眼,我立刻闭嘴。
火核又在我边上叹气。
趁着族长给的修整时间,火核替我把手臂上被火遁燎起泡的地方上了药。
“斑大人,”休息得差不多了,我问道,“您有什么吩咐?”
火核在族长的示意下先回去了。
等到火核的气息远去,族长才道:“你觉得我们应该和千手结盟?”
泉奈都和族长说过这事了,我没必要隐瞒,干脆点头。
族长沉默了许久,才继续问道:“你相信千手柱间那套说辞?”
千手族长隔三岔五对宇智波宣传结盟,打仗的时候和族长说这些话更是不避人,跟个广场音响一样,族里的人要么直接要么间接,都听过他的那堆话。
我点点头,犹豫了下,又摇头。
“我期待两族有结盟的一天,但不相信千手族长所描绘的同盟。”
千手柱间想要建成的,是一个只存在于理论中的理想乡。但任何事都充满着变数,更何况是人这么复杂的生物。
“……结盟有好处,对我而言,它能把族人们从不断流血牺牲的漩涡中拉出来,这一点就足够了。”我说。
就算日后有政斗又如何,真实流血死亡的战争更为残酷。
本来战争就已经是博弈失败后最后手段。
贵族们将战争推在了忍者身上,滥用发动战争的权力隔岸观火,本来就是既不公平又令人作呕的事。
“不是因为千手和宇智波拥有共同的祖先?”族长又问。
“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摇头,“亲兄弟尚且会反目成仇,更何况是已经隔得那么远的血脉关系,宇智波不会有人觉醒木遁,千手也不会有人开启写轮眼。”
“你的视力,现在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提了半句写轮眼,族长突然问起了这个问题。
我愣了一下,抬头去看族长的眼睛。不过观察旁人视力这种事,只能从生活细节上表现出来,不然就只能让当事人主动告知。
单纯地看对方的眼睛,并看不出什么来。
“我的眼睛,如今尚可。”虽然几乎和族长他们同时开的万花筒,但我用万花筒的次数没那么频繁。视力虽然有些被影响,却也和普通人差不多,只是比不得族里的人。
但我都这样了,高强度使用万花筒的他们的眼睛是什么状况,我都不敢想。
大概是因为族长问的这些话给了我一些零星的希望,我忍不住问道:“斑大人,我们和千手,有结盟的希望吗?”
族长只是说:“还不是时候。”
我的心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