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面颤动地越来越厉害,蛮子的主将一看援兵来了,便叫蛮子都撤了。
“将军……”
“将军你在哪?”
远处有士兵的声音传来,所有人都在寻找戚戎。
“辎重营的主将去拦截他们了,说没有看到将军的身影,将军不在蛮子手上。”
宴徽居高临下地看着戚戎,这恭沟实在是太臭,戚戎伤了手脚,切恭沟挖得不浅,爬了半天也没能爬上来,二人四目相对,谁都觉得尴尬。
他听到远处有将士们的叫喊,他又转头看了看戚戎,戚戎用一种几乎是哀求的眼神看着宴徽。
他堂堂靖海侯,又是东北军总兵,他可以死在敌人手上,但可不能被人看见掉粪坑里!被一个阉人看到已经是够尴尬了。
“你……”戚戎实在是说不出口让他拉自己。
宴徽犹豫了一下,他用刀插在地上,又伸出手想要拉戚戎,但戚戎脚底打滑又使不上力,就是爬不上来。
宴徽叹了一口气,忍着恶心,将绳子系在围栏上,另一头绑在腰上,下了恭沟将人捞了起来。
“将军……”
这下是神机营和离得近的主二营以及靖海营里本来的士兵都来了,他们正好撞见这样的一幕:宴监军正背着他们的戚总兵,两人一身污秽,就像是掉恭沟里了一样。
“别看了,就是掉恭沟里了。”戚戎凶道。
同样不开心的还有宴徽,他看见神机营的小宦官,指着他们鼻子就骂:“磨磨蹭蹭现在才来,你们是王八变得吗爬这么慢?慢就算了,连辎重营都能追着蛮子砍,你们一群废物还不快滚!”
这事之后,宴徽洗了数次澡,又将那身衣服都扔了,还是觉得身上有一股臭味,怎么洗都洗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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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戎的伤好了许多,宴徽便没打算多留了,战事吃紧,他们必须尽快回到关内,他们辞别了这个美好的村落一路向南。
与此同时,巫铭与西南放的蛮子打得热火朝天,可他们势均力敌,巫铭也没能将战线向东推进多少。
玄旗营是铜墙铁壁,蛮子攻不破,但玄旗营的刀却远远没有黄旗营和青旗营的锋利,巫铭抛弃了重甲重骑,打不下西南的部族,就连守都成了问题。
问题出在战马上,可是战马没有补给,新的战马迟迟送不上来,他无法继续东进,达纳部的马比他们玄旗营的快,追击不占优势。
正在巫铭发愁之时,营外有人要见他,那人不说自己的身份,只说要见主将巫铭,下面的兵士也只好来通禀巫铭。
“巫少侠,在下逆命阁营造羽部使,奉阁主之命送来战马白龙驹共五千匹护身软甲一万件,断刀锏三千支,短管铳六百筒神机炮十五门,另外,阁主还派出我与另一位军匠助你。”说着,后边浩浩汤汤一个长队就出现在了巫铭眼前,惊得他目瞪口呆。
“国师……”有将领已经感动到哭了。
羽营造使却纠正道:“阁主已与东都划清了界限,帮你的不是国师,更不是东都,而是逆命阁阁主。”
“替我谢谢阁主!”巫铭也快哭了。
“不必,阁主说,要你打赢这仗,他在东都等你亲自来谢,拿了这些辎重若是还打不过蛮子,那就不要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