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中敏感词,文筝心觉不对,感觉她们正在往很危险的方向来回蹦哒。
“前两次进剧本都隔了好几天,不会那么快的。”
文筝想了想,说:“好吧,你想怎么试?”
本以为只是让她看着穆闻竹演,对着剧本说几句台词就可以了,谁料穆闻竹把她推进了化妆间。
山下的戏份放在影视城里拍,化妆间就随便找了个空闲的屋子,现在里面只有杜小小一人,正对着镜子整理发型,她的头发被丝带盘成两只小啾啾,别在脑后,尽显娇态。
杜小小从镜子里看见两人,摸着鬓角回头问:“怎么了闻竹姐?落东西了?”
穆闻竹摇头,站在衣架旁仔细挑选。
文筝摆手:“别这样,我不是演员,怎么能私自穿剧组的衣服。”
杜小小一听,跑来凑热闹,垂落的两根发带在空中飘摇。
“没事的筝筝,你是投资方诶,这些衣服不都是用你的钱买的?”
怎么能这么算?
穆闻竹可怜巴巴,哀求道:“我想看你穿,只穿给我看,好不好?”
文筝纠结不语。
“我,我去问问陈导,如果我一直没回来,就是她同意了,这样行吧?”杜小小听着那句“只给我看”就觉得不妙,赶紧找借口跑了。
化妆间只剩她们两人,文筝等了一会,后知后觉,杜小小鬼精鬼精的,很不靠谱。
穆闻竹拿着帕子,细致地擦拭腰间的剑柄,状似无意:“怎么还没回来,好慢哦。”
“行了,你选好没?”
穆闻竹心满意足,从一堆绸缎中抽出一件轻罗羽衣,往文筝身上比比:“我喜欢这个。”
文筝接过,羽衣质料轻薄,放在手上轻若无物。
“那快点吧,别耽误你拍戏。”
穆闻竹靠在木头架子边,抿唇笑,点头说好:“要不要我帮你?”
她眼底澄清,像是真的只想帮文筝换衣服,文筝嗔怪瞪她,工作时间还那么不正经。
把一脸无辜的穆闻竹推开,文筝自己走进隔间。
说是隔间,其实只是搭了个屏风,没办法,空间有限,只能省省。
穆闻竹坐在化妆台前的木椅上,举起剧本复习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耳朵高高竖起,听着屏风内里传来布料的摩擦声,剧本上密密麻麻的字根本进不去脑子。
耐不住寂寞,穆闻竹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褶皱,这边摸摸台面上的摆设,那边看看窗外的风景。
隔着木窗,能看到陈导手舞足蹈,滔滔不绝,身旁几个年轻演员头碰头仔细听讲,时不时问两个问题,看这架势,应该还要半小时打底。
穆闻竹脚尖点地,身后摩擦声渐小,快好了。
于是她脚步轻快往屏风处走。
文筝系好腰间系带,套上罩衫,纱质的面料透气,青丝扑洒在肩上,酥肩半露未露,凑近看,昨夜留下的红痕若隐若现。
文筝面露赧然,穆闻竹绝对是故意的。
她把长发撩至胸前,盖不住,朦朦胧胧之间更显风情。
反正屋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文筝不管了,拉开屏风,不好意思和穆闻竹对视,拽着袖子遮了半边脸,羞涩喊人:“我好了……”
啪——
剧本从穆闻竹手里脱出,摔在椅子上,在空中转了几圈,滚落在文筝脚边。
嗯?
文筝弯下身子去捡。
指尖刚碰到剧本封页,唰的一声,空气中寒光乍现,剑尖刺骨冰冷,抵在文筝肩上。
“妖孽!速速把我师妹还来!”
文筝愣愣仰头,穆闻竹握着剑鞘,居高临下俯视半跪在地上的娇娇人儿,脸背光被阴影笼罩。
依旧是那抹青衫,却是气势暴增,几分钟前的柔情尽数消失,黑眸中寒意和杀气不予掩饰。
文筝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是开始演了吗?
这是哪段?她要从哪里开始?
文筝眼睫快速闪动,想去看地上的剧本,微垂下脖颈,下颌与剑面接触,很凉。
她呼吸放轻,胸膛起伏不止。
不对不对不对,穆闻竹的剑哪里开过锋!
文筝腿一软,胳膊支着身子半倒在地面上,喉尖滚动,远离危险。
真不该惯着她。
穆闻竹不耐烦地啧声,嘴角往下撇,声音更冷:“我再说一遍,离开我师妹的身体,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文筝迅速整理思路,视线受限,只能看见角落的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