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意大利突然扭捏起来,似乎想问什么但又不太好问。
“有话直说。”德意志瞥了他一眼。
“就是……那我平常的任务以及你们和我之间的对话……就,也,也会这么给我挖坑吗?”意大利小心翼翼地询问。
日本闻言笑了一下,“不,你没必要。”
他们那么对法兰西是因为法兰西如果是敌人的话非常棘手,意大利嘛……没必要。
他们这边是彻夜灯火通明,苏格兰也是辗转反侧,奇怪,太奇怪了,这一切都很奇怪……
哪怕是亲口说出那些话的苏格兰都深觉荒谬,他不明白美利坚为什么要拜托他说那种话,也不明白自由法国为什么直接顺着他接了下去,更不明白他们在露台上究竟谈了什么。
今天晚上当然是不欢而散,爱尔兰是动了真怒的,威尔士面色不太好,自由法国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英格兰从头到尾都保持沉默。
苏格兰越想越乱,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身来,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靠!不然还是让英格兰分点脑子给他用吧!
此时的英格兰想了一想,还是去了美利坚的房间,至于自由法国……他不在。
英格兰作为这个庄园的主人,还是彻底掌控这座庄园的一举一动的,自由法国每天夜里都要外出的事也瞒不了他,但他也不想打探自由法国的隐私,便都随他。
今天夜里还是个意外,自由法国没有外出,反而弄了这么一出闹剧。
如果原本自由法国和美利坚的对话还让英格兰觉得真假难辨,那今天苏格兰的出场让一切都明晰了起来。
倒不是苏格兰演的不好,相反,他很尽力。
但这件事从逻辑上是说不通的,英格兰了解苏格兰,苏格兰绝不会那么指责美利坚,无论美利坚做了什么。
站定在美利坚房门前,英格兰抬手敲门时想了很多,所以这件事一定是他们中的谁让苏格兰那么做的。
如果是自由法国,那他要付出足以让苏格兰动心的筹码,不,更直白的说,要让苏格兰相信如果不那么做的话,所有人都会有危险。苏格兰才会愿意为他欺骗亲人。
但如果是美利坚的话,简单多了,美利坚说一句话就行。
“进来。”清脆的少年声音响起,英格兰顺势推门进去。
“今晚受了凉吗?”英格兰抓住美利坚的手腕,感知片刻后松开,看来是没有。
“就站那么一小会儿,凉什么凉?”美利坚嘀咕了一句。
“……你接下来和自由法国计划的事,对你有危险吗?”英格兰问他。
美利坚摇摇头,想了想之后又不确定了,但没有告诉英格兰。
“你的演技……和华学的?”英格兰忽然问他。
美利坚一惊,“嗯?很明显?”
“哼,那边那么危险,你还三天两头往那边跑?我说的话你有听进去一句吗?”英格兰似乎有些无奈。
“没有三天两头……我去得不多,而且我这不是没事嘛。”美利坚似乎还挺骄傲。
“哦,那应该是华派人在暗中保护你。”英格兰面无表情,一猜一个准。
“哼,怎么可能,他都不记得我了。”
“呵。”英格兰冷笑一声,为防止意外,他装作为美利坚理头发,在他耳边低声道:“眼睛。”
美利坚一愣,“……什么?”
“好了,没事了就好好休息。”英格兰恢复成原本冷淡的模样。
英格兰给他关门时听见了美利坚一声轻轻的“晚安”。
英格兰动作顿了一下,再看时美利坚已经把自己缩进被子里了,英格兰轻轻笑了,“嗯,晚安。”
庄园外,自由法国摸了摸身上没有纽扣的袖子,再看了看英格兰刚给他包扎好的伤口,哑然失笑。
……真聪明啊。
英格兰回到自己的房间,还以为失忆了人都变傻了,这不还挺聪明的。
英格兰是目睹自由法国掉下去的,那时候他刚好在客厅,否则也没办法那么及时的治疗自由法国。
但自由法国被包扎起来的手臂可不是摔的,他的手臂处有一道狰狞的剑伤,英格兰看见这道伤时瞬间明白了很多事,但他面上只是不动声色地给自由法国消毒止血,上药包扎。
自由法国是故意摔下来掩饰这个伤口的,也是为了提醒英格兰,另外为接下来的行动铺路。
要知道,他可是因为从五楼上掉下来“摔的不轻”,既然如此,用些英格兰家里的止血消炎药品和纱布也是很正常的。
可以说,他当时必须摔那么一下,否则就掩饰不了。也就是说,他身上的伤已经严重到一定程度了,他才会迫切需要药品,那他这伤是怎么来的呢?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美利坚很在意英格兰对他说的那个词,所以他一秒也没等,直接跑去亚洲了。
英格兰想了想,没有阻拦美利坚的行为。
谁让华骗他来着,就让华去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