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要命。日本感觉手下的被子都要被他扯坏了,美利坚的态度就青涩又懵懂,没有任何色情的意味在,他只是想给自己喂一点水,可是……这他妈也太折磨人了。日本在心里叫苦不迭。
鼻间萦绕着隐隐约约的玫瑰甜味,甚至日本感觉被喂过来的水都带上了玫瑰的香气,不断地损耗着他的理智。
原本在沙漠里的干渴日本是能忍耐的,现在不行了,现在日本感觉喉咙干渴得要命。
……?美利坚很奇怪,明明是他按着日本而日本是被迫的那一方,他的危机预警机制为什么在疯狂启动?又抽什么风?
过强的危机感让心跳加速,美利坚下意识想松开他,舌尖却下意识一卷,轻轻舔了一下日本的唇瓣,如同被羽毛撩拨产生的痒意让日本的理智被蚕食殆尽,他感觉自己的某个部位要爆炸了。
喂水就算了……你舔什么啊美利坚,日本的耳根都红透了,这样的举动对于他们发乎情止乎礼的亚洲国家来说太刺激了。
“!诶???”美利坚只感觉有什么拽了他一下,随即一阵天旋地转,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有什么轻轻挑起了他的下巴,吻上了他的唇瓣。
那是一个真正的吻,和美利坚生涩的触碰不同,日本的动作带有强势的侵略感,缠绵悱恻,不断深入。
美利坚的身体很快就开始发软,他的脑袋都因缺氧变得迷糊,被铐住的手不知如何安放,铃铛不断发出清脆的声响,似乎是在替主人抗拒。
……在发抖?日本敏锐地察觉到这点,他缓慢的松开美利坚。
美利坚因为他过度的索取而喘息困难,此时不得不微张着唇呼吸,如同玫瑰花瓣般娇嫩的唇微微红肿,胸腔剧烈起伏着,配合着他泛着红晕的脸颊及顺着唇角留下的透明涎水,看上去十足十的勾人。
日本很无奈,还真是受不住一点委屈的身体。
“……好了。”日本花了一点时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简直快要冒烟。
他说:“没事了,睡吧。”
美利坚:“?”
他仔细思索着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这……是礼节性的亲吻?好像不太对吧?和之前面对德意志时一样,美利坚感觉自己差点就被吞进去了。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不醒才奇怪吧。日本深吸一口气,“刚刚。”还是说了谎。
“……哦。”那看来他应该没发觉自己看他的信。
美利坚放下心来,他迟疑片刻,“你不怪我越线了?”
“……没什么,你想睡哪就睡哪。”日本移开目光。
“可我现在睡不着。”
“……那要出去吹会儿风吗?“日本问他。
“好啊。”美利坚欣然应允,白天时温度高得惊人的沙漠夜晚倒是凉爽,圆月高悬,夜风拂面,日本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过于精神的某个器官。
“霓虹……”
“嗯?”
“之前我们救了一条蛇,你还记得它是什么颜色的吗?”
“白色……老实说我也很难忘记。”日本语气无奈,就上次的经历而言,想忘也忘记不了,太色情了。
“……?”日本面色忽然一变,不,直到刚才美利坚亲他,他的记忆都处于一种模糊的混沌状态,倒不是忘了,只是仿佛被无形的雾气阻隔着并不真切。
也就是说……他真的,差点就忘记美利坚了?
“哦——”美利坚拉长了尾音,他有些奇怪,可他白天时分明感觉日本对他的记忆不太真切,虽然那只是一种感觉,和面对1789年的法兰西一样。
日本抬手捂住脑袋,有一段忽然复苏的记忆让他不太适应。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他,意大利,德意志沉默地坐在一个小圆桌前,就是从那时起,他们决定放弃自己的记忆,任由法西斯的标志吞没他们的一切,为了获取足够的力量,即使变成疯子也在所不惜。
……对,他是自愿的,日本沉默着。一旁的美利坚扒拉着他,“你怎么了?头疼,头晕,哪不舒服?”
那双纯净的蓝色眼眸里明晃晃的忧心刺疼了日本的眼睛,日本将手放到美利坚搭在他胳膊的手上,缓缓将他的手拉下去。
可是……他最后没能忍心忘记美利坚,太奇怪了,日本心想,原本不该这样的,他知道自己和美利坚终有一战,可他竟然没能狠下心忘记美利坚,太软弱了。日本闭上眼睛,月光轻抚着他苍白到几乎透明的脸颊,让他看上去很脆弱。
“你真的没事吗?你,你死了我,我怕我也死在这里,所以你要好好活着才行……我可不是关心你。”美利坚是死都不会承认的,他别别扭扭地说着。
“好,我知道。”日本柔声安抚他,“我没事的,明天我会让直升机来接我们。”
“所以你果然可以指挥直升机!那你还让我走这么久?!”美利坚炸毛。
“……好好好,我错了。”日本马上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