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传完,走回养心殿,开心向胤禛汇报到:“哥,我已安排好冬日做衣的缎子,可有赏的?”然后很快地在这句话后接到:“我的意思是,钱。”胤禛从折子抬头,招了招手让胤祥过来,胤祥不愿意,害怕有诈,胤禛坚定道:“别怕,不动你。”胤祥默默想着,万一有好事呢,胤禛说不动那也不会动,于是迈着犹豫的步子愈发靠近。胤禛指向自己折子抱怨道:“怡王你看,查弼纳说了,三月初九日时,镶红汉军旗阿达哈哈番赵洪基去了江宁省城。”胤祥不看,只是回:“那又如何呢?”胤禛又道:“不要着急,你听我解释,他去江宁,就是为了会同查弼纳,将原任河道总督赵世显所奏诈骗钱银的家人严加缉拿审催,再将被告崔三兄弟家眷查审催取。”胤祥貌似听懂了一点,点点头,还是坚持道:“这与我要赏有什么关系呢?”胤禛觉得胤祥变聪明了,以前说到这里自己的弟弟就要主动说,还没追回钱,哥哥应该没钱就算了。然而,如今,胤祥不认了,很坚定自己想要的,胤禛更满意了,还是坚持试他:“王不觉得现在我还有很多钱没收回来,并没有钱赏你吗?”胤祥一听,坦然地走近了胤禛,捧着胤禛的脸就压了压:“小气就是小气,搜查他们不就是为了越来越有钱。现在你有钱了,要骗我了?”胤禛趁机环住胤祥细细的腰往自己身上抱:“王子真是一点不能糊弄。”一边哄,一边向胤祥汇报仔细:“托你的福,赵洪基所录赵世显府内诈取银钱之家人陈恩官、潘四管、王爱诗、刘祥、孙水、张功毕、孙朝文、李征、胡煜、杨安、张家管、王原等十二人各居苏州、常州、淮安、山东、京城等处,他们派人分头缉拿,行文提取,又将各犯家产俱以封存。各犯陆续已拿获。”
胤祥觉得胤禛不给钱,说这些有的没的功绩,对自己是没意义的。坚决不往胤禛那边看,抱着手臂道:“抓到又怎样,他们不承认也拿不回钱,一定还藏了好多,我是等不到了,还得你自己给我钱。”胤禛笑着掐了掐胤祥的脸:“我王何时变得如此见钱眼开,毫不讲兄弟情谊了?”胤祥不屑:“自从我知道我不小心把自己卖给你,自己一无所有只有胸前的玉牌子,没有东西送给儿子时。”胤禛听得有趣,只好先回答胤祥上个问题:“拿获了就有收获,兵部将崔三兄弟及从扬州直隶将崔三兄弟妻子家人都解到后,查弼纳会同赵洪基,严审崔三等,他们说,反复严审,核对口供,密访查问,所有田宅财物似无隐漏。”胤祥还是不信:“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不是你说别人的话不能总相信吗?”胤禛被胤祥提醒地想起过去的胤祥,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总说,不相信人为何要故意说假话,因为他从来都尽力不说,所以想不通别人为何故意骗他,直到吃了好多亏,他才终于信了,有些人在他的人生舞台出场的第一刻就已经站在了他对面,虽然对他来说又些残忍,但胤禛还是只好一边维护胤祥的相信,一边陪他慢慢地习惯与长大。现在终于长大了,虽然也并不是真的不信了,而是被骗了没当初那么失望了。胤禛看着胤祥一副开玩笑似的说这些话,终究不禁心疼,傻瓜是这样说,做不到的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