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曲,单名尘,二十有九。”
曲望尘也用同样的格式说了姓名,随后也补了一句,“小土为尘。”
“原来是结拜兄弟,怪不得二人面貌不太相似啊。”
乐君虽说的随意,但是朔能感受到他的每一次每一句都在探究他们的身份与来历,“二位听口音不似我碧音国人,来自何处,来此作甚?”
“从红枫国来,到此地是暂时路过,为了去京都求药。”朔一五一十地说着。
“为了谁去求药?看你二人面色并无病害。”乐君不由的多问了一句。
“这与本案无关吧?”曲望尘反问道。
乐君拿起了茶盅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你怎么知与本案无关?我不记得有让人告诉你们什么?莫不是你……”
眼神中多了一丝探究,曲姓之人很少见,碧音国几乎没有,况且他也不似碧音国之人,倒是白川国的姓曲之人。
啧啧啧……这人敢报此姓,想必身份也不简单。
“你!”
朔再一次拦下了曲望尘,“为了我的另一个义兄,他得了重病,目前正在隔壁房间休息,不知道大人到底想问什么,能否直言?”
见朔如此直截了当,乐君也索性放弃了最初的试探,直接进入了正题,“昨日你们与被害女子可有什么过节?”
“她死了!”
一瞬间朔终于明白昨日的奇怪感觉是什么了,是他的预言能力。
“嗯?这位朔小弟,你的表情倒是精彩,能告诉我你想起了什么吗?”
朔恍然大悟的表情引起了乐君的注意,得知对方死亡怎么回事这种神色,不应该和旁边那位曲尘一样一脸震惊吗?
不过曲尘的神色收敛的挺快的,仅是一瞬,好似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死亡。
听见乐君的话语,朔才意识到自己一瞬间失了态,现在想弥补都不行了,说实话对方未必会信,但是说假话又可能被对方看出来。
这该如何是好啊?
正在朔犹豫的时候,脑中再一次传来了念玉的声音,“主人,主人!你看他腰间坠子!是小绿!是小绿啊!”
目光瞟向了乐君的腰间,上面确实有个腰坠,不过那颗珠子比起亡海珠和灵月珠小了许多啊。不过这样一来他倒是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就和你腰间的坠子一样,我也有些不寻常的地方。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我详细道来?”
话音刚落,乐君的神色就变了,与其朔神色不如说是气场,他立刻下了命令,“云影,你退下,我要和这两位谈谈!”
云影点头,立即退出了房间。
乐君拿起了腰间的坠子,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即表现出略有思索地模样,半晌后,他缓缓陈述起来,“那位女子是昨日才到镇上,所以想杀她的人就只有接触过她的人,只能把你们都请过来。”
“我们与她只是在街上偶遇过,回来在客栈里又见了一面罢了,甚至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
“她姓胡名秋,是位锄强扶弱的女侠,至于武艺高低,你们昨天也是见过的,可是她死前竟然丝毫没有挣扎,你说这奇不奇怪?”
“奇怪是奇怪,这是不挣扎不代表她对对方没有戒心,可以是凶手下迷药不是吗?”
“确实如此啊,所以说,朔小弟你的嫌疑又变大了。”乐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人也不过如此啊。
“此话怎讲?”
不知道为何,与他对话,朔总有一种猫和老鼠对峙的感觉,只不过谁是猫谁是鼠就是个问题了。
“你双手柔弱,指尖有茧,虎口却无,所以你不善使用刀枪剑器,而你刚进门是身上有玉瓶相互碰撞的声音,外加似有似无的药香,刚刚也说了求药而不是求医,想必你身边有医者,不,你就是这位医者。所以你能轻易的将胡秋弄晕,自然你的嫌疑也变大了。”
朔点了点头,眼前这位男子是有些本事,“原来如此,不过我没有杀她的必要,我不认识她,与她也没有过节。”
乐君笑了笑,“不,你有过节,胡秋砸了你的面,虽然你没有当面想她索要赔偿,但你事后去追她了。”
“那是个意外……我……只是……唉……”朔露了难色,好似不知道怎么解释。
“之后你在客栈门口守人时,又遇见了她,擦肩而过的那刻,你似乎愣住了,是不是对那女子还活着表示震惊?”
乐君将腰坠挂了回去,“而你刚才说我的腰坠不寻常怕是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好让对你放心戒心是不?我这坠子确实是不平凡,不过这个并非只有你们知道,所以这个威胁不了我。”
“这……我只能说都是你的猜测,我并没有杀她的理由,只是我每次遇见她是都会有奇怪的感觉罢了。”
被乐君说的,朔都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真的杀了人一样。
“哦?那你遇见我可有奇怪的感觉?”乐君挑眉,反问。
“你还不到时候。”
朔摇了摇头,“而且我们也不会在这长留,我们只是路过罢了。”
“那样的话,你们怕是走不了了。”
乐君摇摇头,清了清嗓子喊道,“来人,将这两嫌疑人收押了,其他人都放回去。”
一时间朔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突发的状况,若是动了手,李望延怕是会第一时间被对方抓来当人质。
刚才的对话已经暴露了太多的信息了。
本以为老实回答就安然无恙了,没想到他是被当做第一嫌疑人来询问的。
算了看一步走一步吧。
再一次和曲望尘对视了一眼,让他不要轻举妄动。
两人便一同被官兵们押着带去了衙门,关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