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哭呢?玉蒲衣凝眸看他——
晶莹的水珠落到了玉蒲衣的额上,划过他的眉眼,他的浅笑。
这个人浅笑着说,“你不能泄灵,快运功。”
萧锦词的喉咙似乎被堵住,他想说你不必如此,反复几次都说不出来,索性真的闭眼运功。
不知道是哪一环有了效果,萧锦词竟然开始长时间保持清明了。
玉蒲衣的圆眼儿无辜又魅,他恨得牙痒。
“我恢复了,能不能——”
“不能。”
这样的对话重复了十几次,萧锦词也越来越清醒,清醒中遭受折磨。
最终他甚至无心运功,只得喘着粗气,泪水糊了视线,看向那人,“求你了,让我泄灵吧——”
玉蒲衣坚定摇头。
萧锦词心一横,弯下身吻了上去。
趁玉蒲衣发呆时,他将那可恶又可爱的手挪开,争分夺秒释放。
良久,萧锦词松开玉蒲衣,玉蒲衣怔怔然,“你好可恶。”
他指着二人身下的污渍,“你体内还有灵气吗?”
萧锦词眼睛一翻打算装晕。
玉蒲衣阴恻恻的声音响起,“你还想继续?”
萧锦词醒了,认真道,“无事,我驱魔。”
他顿了顿,“你休息,我一会清理。”
玉蒲衣一把将幕篱扣在萧锦词头上。
玉蒲衣独自吹了会海风,发现萧锦词似乎真的重新进入入定状态,努力驱魔时才放下心。
他任劳任怨给他清理,想着这样他醒来时不至于太尴尬。
清理过程难免碰到一些不该碰的,他差点跟着跳了一下,所幸他给萧锦词穿戴整齐之后,没见他有什么突出显著问题。
这一闲下来,他就情不自禁回想,而后发觉自己也得换一套衣物。
于是在无法思考且漫长的换衣清洗时间里,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做出了反应。
通常这种情况出现玉蒲衣会变成蒲草晒会太阳,但现在,他在给核船注入灵气做驱动力,他便硬着头皮只穿外袍站在船头吹冷风,意图让这副躯壳重新了解一下谁才是主人。
许是魔息肆虐,海上还起了雾,玉蒲衣选择了停船,以免走错方向。
那滴泪落在他脸上,那触感不断迫使他去想一些原本不敢想的事情。
比如,萧锦词厌恶和他接触,抑或是,极度厌恶?
不知过了多久,玉蒲衣好不容易当家作主,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
他一瞬间身子紧绷,但来人是萧锦词,他便放下戒备,“怎么了?”
“衣衣,要——”
萧锦词轻声呢喃。
“要?要什么?”玉蒲衣拼命拽住被风吹起的长袍,挡住他当家作主的最大反动势力。
“要,灵气。”萧锦词咬住他的脖颈。
玉蒲衣嘶了一声,这是又入魔了,他轻声安抚,“给你灵气,乖。”
说着他便向萧锦词体内灌输灵气。
“不,不够——”
玉蒲衣忽然发现自己腾空了。萧锦词将他放在船头,玉蒲衣急忙抓住栏杆,核舟简陋,他好悬掉下去。
他耐心安抚他,“有灵气的,慢慢,嘶——”
玉蒲衣猛地向后缩,萧锦词右臂一拦,他退无可退。
玉蒲衣看向大敞的外袍,他为什么只穿一件外袍?
不过很快他就无心想这些没用的事,他扶住萧锦词的头,生怕他一不小心翻下船去,萧锦词无心其他,一心奔着给他灵气的地方努力。
玉蒲衣叹了一声,努力分出心神,从他的后脖颈输入灵气给他,萧锦词莽撞如兽,弄得他龇牙咧嘴,但又不好推开。
“别那么小气嘛。”萧锦词陡然抬眸,长睫沾着汗水,又当着玉蒲衣的面慢慢放进去——
玉蒲衣这才忍不住抱住他的头,小船似乎向后泛起数圈涟漪,在这大雾中,谁人也辨不清方向。
“好师叔,都送给你。”玉蒲衣抱紧他。
“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