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送餐时间已经过去,奇怪,到底是谁,这几日宋予礼没有作画的想法,她只带来了素描本,画家所画的都是深处所想的念,目光所及的美好都被刻在了脑子里,唯有楚稚,她不能动笔。
她打开房门,楚稚换上了同样的睡袍,也是规规矩矩的穿着站在门口。身上伴随着刚沐浴后的柑橘薄荷清香气,看上去_热气腾腾,像是被熏得,宛如清水芙蓉般清丽脱俗。
反倒是宋予礼,浑身刚下去的冷水澡,挑眉看向楚稚。
楚稚:“我房间的被子湿了,能一起挤挤么。”
被子!她竟然想不起来,刚才有没有给人擦身体,应该,或许,就好像只擦了头发吧。
挤一挤倒也没什么,但,也不止就这一条路。
楚稚又开口:“本来是想让酒店叫一床新的被子,但是晚上夜间骤雨,现在的房间都满员了,那边说没有多出来的被子。”那长长的睫毛如蝉翼般微微颤着,在这样的一张美人胚子脸上,我见犹怜
宋予礼看着楚稚的神情不似作假,床这么大,睡一起也没关系,反正她跟楚稚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张床上了
她觉得楚稚如果好好穿衣服的话,似乎也能接受,顿了顿:“既然这样,那进来吧。”
神色之坦然,让楚稚都没想到,仿佛跟刚才在她房间内的成了两个人,她还以为要多准备多套说词才能进去,直到躺在床上,身边的人在她身侧,竟然还有分不真实感
宋予礼看着镜子前的水汽,她揽好睡袍不露一丝春光,甚至还挽上一个结实的结,在镜子前整理好仪态在满意的打开门然后翻身上床
床身有1m8的宽度,睡下两个人绰绰有余,本来楚稚担心宋予礼会感冒,毕竟她从小体谅,虽然不会冻到宋予礼,但她还是又重新泡了热水澡,把自己身上暖热。
但在接触到手背触碰到的凉意时还是眉眼闪动了一下,怎么这么凉。
宋予礼的睡姿还算规整在家的时候会喜欢抱着毛绒玩具睡,但在外面她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个癖好,两人一左一右,中间被带了起来倒有些漏风
楚稚看着那几乎清晰的线,宋予礼再翻半个身就要到了床下:“姐姐。”
宋予礼有些困乏,但仍是会下意识的回应:“怎么了。”
楚稚:“我有点冷。”
好吧。她往楚稚的方向挪了挪,但楚稚把她往旁边拽了下,然后贴近,那热的娇躯贴近。手抚在腰间,宋予礼觉得那块地方烫的很。
宋予礼被惊醒,低喝一声:“楚稚。”
楚稚只想给人暖下身子,但看到宋予礼这么抗拒她的态度,也不免有些受伤,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么,以前宋予礼明明会抱着她睡的,楚稚掩住眼底的失落:“就这样睡吧。”
宋予礼觉得刚才确实有些大惊小怪,这样的态度确实伤人,解释:“那个,因为太长时间没跟人同床,有点不太习惯,抱歉”
可你明明喊的是楚稚,楚稚没回话,像是睡着了。
但宋予礼却睡不着了,哪哪都是烫的,刚才的清凉感变成了两个火炉,腰身,颈间,耳垂,以及身前清浅的呼吸声。
终于半睁的又酝酿出了睡意,没有注意到黑夜里那悄然睁开的一双眼眸,仿若有千般风情万种,又如一汪清泉绽放着光彩,而这些光彩又被隐藏得很深,只有在望着某个人时才会流露出来
后半夜细细碎碎,宋予礼又被隔壁的声响给吵醒,先是一阵像是被打碎的声音,让她猛然睁开眼睛,神色倦怠,她起床气很重,睡不好就会恹恹的白天没有精气神,平时要么睡得好,要么第二天还会选择睡个回笼觉。
加上昨天晚上的那幕确实是有些心力交加,头还有些疼。但看到身前睡颜时,却又安静了下来,楚稚的半张脸埋在被褥之间,睫羽如雏鸦之色,身上的睡袍散着,露出若隐若现的白皙肩膀。
被子下两人的手,不知何时牵在了一起十指相扣。她试着把手抽动却没抽出来,又不想把人给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