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有被自己的傻徒弟给感动到,深吸一口气,激动地捶着他的背,“好!咱们再拼一把!”
小夏:“做京港第一P神(Paparazzi之神)”
师徒二人亢奋不已,抹着眼泪抛开孟则承,商量另一个能让他们“顺藤偷瓜”的对象。
商量到一半,小夏捂着肚子冲进厕所,一番糟糕的B-box后,厕所里一片狼藉,小夏想要冲水,却发现没水了,他出厕所想办法,又见着老金粗暴地倒腾着老旧电脑。
老金咕哝着:“怎么回事?又开不了机……”
小夏凑近一看,没电。
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小夏冲出房间查看水阀、电箱,见都上着大锁。
房东没收着租,下了狠手段!
老金也来看情况,对着锁住的水阀、电箱破口大骂,骂完后同小夏一道回到房子里,又是各自坐着,久久的沉默,先前回光返照的亢奋激情,此刻已被残酷的现实打得七零八落。
敲门声再次响起。
当是包租婆杀来回马枪,老金不顾小夏的阻拦,冲过去将门打开,打算将住房以来的新仇旧恨一起算算,却见着余霍与吴小平站在门口。
小夏愣住:“余、余警官……”
余霍看向房子内部,“方便进去谈话嘛?”
老金点头哈腰地笑着,警察说要进屋,他敢说不嘛?
出租屋里杂乱不堪,闷热难受,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怪味,像是谁拉了屎没冲厕所,吴小平捂着鼻子,小心翼翼走着。
余霍则凭着职业习惯四处打量着。
进到房子里,吴小平向小夏、老金表明他们此行的来意,是想询问他们是否一直在跟踪、偷拍孟则承。
老金与小夏对视一眼,都心虚了,谎称先前接受批评教育后,就已经痛改前非。
老金摊开手掌发誓:“现在咱们已经清清白白做人,绝不会再做跟踪、偷拍这种违法的坏事!”
小夏连忙点头,随声附和:“对!绝不会!”
余霍定睛在桌上摆着的相机上。
吴小平将相机拿起,老金、小夏俩人急得满头大汗。瞥一眼俩人,吴小平检查起相机里面的内容。
几千张照片,几乎全与孟则承有关,不是拍的孟则承的住所,就是拍的孟则承的行踪……
吴小平脸色顿时严肃,用眼神杀向老金、小夏,“这就是你们说的绝不会做?”
老金、小夏百口莫辩,只能求着吴小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哭诉俩人已经决定散伙,保证以后真的再也干这事了!
吴小平冷哼一声,将相机交给余霍,“师父,孙得死亡日期前大的照片里,没有出现孙得的身影。”
小夏:“孙得?那个跳楼死掉的嫌犯?”
余霍看向他,问:“孙得死之前,孟则承身边是否出现过一个行迹可疑的男人?”
孙得为了不暴露身份,也许会进行一定的伪装。
小夏想一想,看一眼老金,摇摇头,但很快他就像是想到什么,眼睛一亮,连忙说:“哦,对了,有一个人常出现在镜头里,不过,那是个……”
吴小平心急追问:“什么?”
小夏:“女人,长得还挺漂亮。”
他的话一出口,就挨老金一下。
都什么时候了!臭小子还嘴上不把门,和警察聊女人!
小夏捂着头,为了证明自己说的,凑到相机旁,指引余霍在对应的日期查看照片。
一张孟则承与人擦肩而过的照片,瞬间攫住他的目光,小夏指着照片中的女人,“就是她!这绝对是个美女嘛!”
吴小平看一眼,果然漂亮,不过,他很快就一本正经地说要将全部照片带回警局分析。
反正也没拍着什么值得爆料的东西,老金为了尽快送走两尊大佛,几乎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下来,但见吴小平要将相机带走,老金又舍不得了,相机毕竟还值钱的啊!
吴小平:“放心,用完后会还你。”
他倒是想将数据直接传输,可这臭烘烘的破地方——没电、没网啊!
余霍看向两台电脑,吴小平心领神会,撸起袖子,要将主机一并带走。小夏扑上前将主机护住,“二位警官,咱们欠着房租,就指着电脑、相机能卖点钱能应急,你们都带走,咱们怎么办?你们也瞧见了,大夏天的断水、断电,包租婆下了狠手段!”
吴小平瞥一眼厕所,捂住鼻子。
难怪味儿这么大,真是屎啊。
老金眼珠一转,像是想到什么,嘿嘿笑起来,像个老赖皮,“余警官,咱悄悄说,是不是孟则承当场的车祸有问题,孙得其实是故意的!”
余霍骤然紧皱眉头。
吴小平严肃训斥:“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