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亲赏。”朱槿荣带头答谢,朱校、朱桃也紧跟其后。
风母的所作所为谁也说不出来一个“坏”字,把一碗水端平了,她送之前也问了各房的丫鬟主人家的品味,所以得了几人的欢喜。
“时间也不早了,我也不留你们了,该上学的上学去,该做自己的事情做自己的事情去。”风母说着,就有了送客的道理。
行过礼后,朱槿荣就这样走了,一场酝酿的风波这才漏出些眉头,角色粉墨登场。
她刚出门,就见一神色慌张的小童子早在门口等着了,见那是熟悉的面孔,朱槿荣心下疑惑,难免问了一嘴,“你这是鬼撵着了?怎么神色如此慌张?”
“大姐姐快去看看吧!那黄金甲眼看就要不行了……”那小童抽泣着说,朱槿荣只觉眼前一黑,险些扑倒了地上去,幸有善怜儿扶着她,她才没有栽倒。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朱槿荣咬牙切齿道,这斗鸡的时间日近,眼看就要到了用鸡的时刻,怎么能出了这岔子!
“黄金甲夜里不知道吃了什么,今天一大早我们去清扫鸡坊时,就看见它母鸡蹲在窝里,一动不动的,跟害了病似的……”那小童一边哭一边自责道。
“飞鸿姐一大早就跑去找兽医了!也不知道找到了没有,大小姐快随我们去看看吧!”
说时迟那时快,朱槿荣听了这话,立刻马不停蹄的跑到了鸡舍,果不其然,一窝斗鸡都遭殃了。
一只只鸡无精打采的窝在鸡窝里,无一例外,喂鸡的石槽里还有残留的鸡食,朱槿荣顾不得其他,立马去捻了一指鸡食放在鼻端闻了一闻。
这气味!还能有救吗?朱槿荣悲观的想,但这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她迅速的运用起了前世所学的医学知识,期盼着能救鸡一命!
食物中毒后,喝牛奶虽然不能解毒,但能保护胃粘膜,延长等候急救的时间,即便是无用的,现在此刻只能试一试了,但愿这斗鸡能扛到飞鸿带着兽医来……
“你们快去厨房拿牛奶来,没有牛奶就拿羊奶来,无论什么奶都行!”
朱槿荣急切的说,那小童子和善怜儿、灿橘等人听闻此言,都急匆匆的跑去了厨房,想救朱槿荣心爱的斗鸡一命。
“大姐姐大可不必白费力气了,这鸡我看是死定了。”
这争分夺秒的时刻,脑袋里除了救鸡,朱槿荣并无其他想法,她的慌张神色落在别人眼里却是十分痛快,那人正是跟过来的朱校。
“你说什么?”朱槿荣站了起来,冷冷的问,她的目光盯着朱校,一切就像豁然开朗了。
毒杀她的斗鸡的还能有谁呢?在这府里待着,自然是监守自盗最容易!
朱校假意安慰,事实上是在嘲讽朱槿荣,“鸡到底是畜生,姐姐怎么拿畜生当人看?”
这句话一出口,朱槿荣就觉得两个人非要死一个才对得起这番事故。
哪怕鸡是畜生!也轮不到她来置啄,何况这斗鸡还事关为淳玉莹申冤!
“我看某些人还不如畜生!”朱槿荣只觉的血往头上冲去,有怒发冲冠的趋势,什么理智都是后话了。
朱槿荣说着就是一拳头将朱校打倒在地,朱校艰难的怕了起来,朝着土地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
朱校也还了朱槿荣一拳,那一拳被朱槿荣接住,由此,两个人你来我往,各展神通,在鸡舍打得眼花缭乱。
最开始两人还有招有势的,后开完全就是以肉搏肉,两个人扭打成一团,用牙用手,完全没有一点章法,唯一相同的就是恨不得将对方弄死的气势。
大雪纷飞着,他们的衣服也沾染了被雪所融化的泥土,片刻过去,两个人的衣服都污秽不堪了。
追过来朱桥早知道发生了事情,但看着两人,想拦架又不敢拦,实在是生怕贸然拦架弄伤了其中一人,所以只能无动于衷,朱桥都不敢其他人更是不敢,能拦架的善怜儿又去了厨房,其他人只能木讷的旁观,让她们互相发泄。
而那朱栖何尝见过这种大场面,痛失兔子的委屈加上眼看两个姐姐打架的场面,忍不住哇哇的掉眼泪。
她们在地上扭打成一团,只听一声洪亮的呵斥,逼迫两人转移了目光——
“你们这像什么样子,都给我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