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一口道出自己的父亲是朱承柔,指不定其中有什么秘辛,即便是跟他去,想必也吃不了什么亏。
看着丫鬟交付了银钱,这斗鸡的买卖算是了结了,但还有一事值得朱槿荣停步,那就是朱栖的兔子,事情由此开始,也理应由此结束。
“小桃,你是买了兔子先回去,还是和我一起去孙府?”朱槿荣问朱桃。
“当然是你去哪里,我跟去哪里啊。”朱桃接话道,“那兔子遍地都是,也没什么奇特之处,随便买一只得了。”
这话说得令朱槿荣也无奈了,“你还是好好挑一只兔子送给栖弟弟吧,明明是个好心肠,却要时刻把狼心狗肺给别人看?”
朱桃一时撅着嘴没有说话,朱槿荣也感谢孙富商的好意,又说,“也不怕你笑话,我是和别人有赌约在身,这次要是输了,也没脸在斗鸡圈子混了。”
“那更要看看我的斗鸡了,它窝在家里也没办法大展雄风,俗话说的好,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想来我的斗鸡也只盼着小姐能相中它。”孙富商笑呵呵的说。
这只是谦虚的话,朱槿荣并没有当真,她想过朱承柔在西南边陲效力,又开始忍不住想试探这孙富商了。
“听那伙计说,你久不在京城,那你在何处经营买卖?”朱槿荣问道。
“生意人四海为家,我主要经营一些药材生意,自然是哪里有兵事,就在哪里安家。”这孙富商毫不避讳,也不怕朱槿荣多想。
“那就是依靠信息资源吃饭了?”朱槿荣说,挑选了一个合适的词汇。
“哈哈哈,好一个信息资源,小姐真会说话,对,我就是依靠信息资源吃饭。”
说着,几人就上了马车,因为重农抑商的原则问题,商人是不允许骑马乘车的,所以与那孙富商偌大排场不同的是,他只能骑驴。
马车径直往西郊驶去,直到一个硕大的庄园门前才停止。
这庄园隶书“孙府”二字,翠竹掩映下,游廊颇深,只见一架炮仗花盘虬卧龙,在屋舍下还有干枯的芭蕉树,想来春天夏天定然是极美的景致。
这庄园如何宏伟暂且不提,朱槿荣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几人直奔鸡舍而去,毕竟此行的目的就是斗鸡。
俗话说“三分鸡架、七分喂养”,与朱府相似,这孙府也是修建有鸡舍,有几个童子专门负责每日的养鸡喂鸡。
“我对鲁西斗鸡情有独钟,我最引以为傲的斗鸡就是它。”孙富商说道。
那小童已经拉开鸡舍的门,去了鸡窝,将那斗鸡抱了出来,那鸡足上挂着铜环以区别身份。
这斗鸡不仅善斗,而且长得颇为美丽,在太阳光下羽翼就像发光一样,颜色五颜六色,这鸡的名字更是符合它的长相。
“这只斗鸡名叫‘鹦鹉哥’,取其羽毛五颜六色之意,这是我这一鸡舍中,最引以为傲的。”孙富商这样说。
朱槿荣承了他的情,“我第一次见如此美的斗鸡,可见以貌取人是不可取的。”
那鸡也做这样的想法,在小童怀里引颈高歌,张嘴之时那叫声之洪亮让几人侧目。
飞鸿接过那小童怀里的斗鸡,仔细探查着鸡的各个部位,也得出了这鸡并非凡品的结果。
“这只鸡不输于黄金甲,我看斗鸡比赛,少不了它来打头阵。”飞鸿激动的说。
“哈哈哈,你这样说,我也就放心了,小姐的比赛用了我的鸡,如果赢了,我脸上也有光。”孙富商这样说。
“这鸡如此神威,一定能赢得比赛。那日比赛,孙先生可有意思去观战?”朱槿荣心思一动,有了主意。
为了恢复生产,中国古代采用重农抑商的根本国策,虽然随着经济的发展,这商人的地位有所提升,但依旧是低贱的,就连给官员送钱,都要看对方的脸色,其他阶层,打骨子里看不起商人。能像朱槿荣这样出身官宦世家,还能平易待人的人实属难得。
“小姐的心意我领了,但那种场合,我的身份多有不便,还是不要令小姐为难了。”孙富商摆了摆手,连忙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