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那姿态之暧昧,让朱槿荣羞愧欲死!她也只得转移注意力,尴尬的放开了抓住燕阴关的手,随后转身去接了善怜儿下了屋顶。
看见两人安全落了地,燕阴关已经打算要走了,朱槿荣挽留他,“喂!你这又算什么?”
那燕阴关并未回复,他可能是说了什么,但声音已经被炮竹声吞没了,朱槿荣只得看着他远去,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内。
“小姐,这燕公子脾气怪异,人却是个好心的。”善怜儿说道,显然是心有余悸。
对此朱槿荣也认同,她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此刻临近宴会开席,于是两个人相携就要离去,在此刻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个小屁孩看着这一切,比划着脸上红云未消的朱槿荣,“哥哥抱姐姐,姐姐那么大还要人抱,羞羞,羞羞。”
“拂恙!等等我!”有仆妇追着这孩子而来,她匆匆朝着朱槿荣行礼,“原来是朱家大小姐,拂恙还不向长辈行礼?”
这长辈关系也挺绕的,原是朱槿荣娘家的、风家舅舅的、妻房的、姐姐的嫡子,拐着弯算是一窝亲戚,只是不同姓罢了。
“那我也要抱抱你,让你也羞羞?”朱槿荣语气带笑,说着就要伸出手去。
申拂恙羞涩的躲在仆妇身后,偷偷打量朱槿荣,红了剥壳鸡蛋似的娇嫩脸蛋。
她原本是听说这里能看到宴会的全景,不顾仆妇的阻挠跑来的,朱槿荣也乐的讨好她,施展轻功抱着她又上了屋顶。
那小孩子好似是第一次爬的这么高,十分开心,拉着朱槿荣的手在屋顶走过来走过去,朱槿荣要一直护着她,久而久之也有些疲累了。
“小姐,是不是要离开这里了?时间已经近乎正午了!”
“嗯。”朱槿荣回应善怜儿,“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应该回去了。”
她们在仆妇的千恩万谢中离开,申拂恙依依不舍的向朱槿荣告别。
她们来得时间刚刚好,正是时间到了正午,众人给风老太太拜寿的时刻。
在钟鼓乐器的声音之中,那司仪面带笑容,高声道,“吉时已到,典礼开始!”
随后,点燃了喜庆的龙凤烛,那丫鬟便从偏房中搀扶起来了依旧硬朗的风老太太,让她在高位坐稳,接受众人的朝贺和跪拜。
首先上前的自然是风老太太的大儿子,大房的风世欣,他带着大房一众的晚辈恭敬的朝贺。
“大房风世欣,送上东珠一斛,祝母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司仪高声道,他早已经将礼品单子背得滚瓜烂熟。
丫鬟取了蒲团来,这大房果然子嗣众多,跪下去都是乌鸦鸦的一片。
“这东珠可是稀罕物什,不料想世欣能有这本事,得一斛东珠。”风母赞道。
东珠,顾名思义,产自东北地区的珍珠,与南珠相对应,以其圆润硕大,光彩夺目而著称,一直都是皇家贵族喜爱的饰品。
“为了母亲的寿宴,不瞒众人,儿子已经暗自筹备了好久,怎么说也要讨母亲欢心。”
风世欣坦荡荡的说,惹得老太太十分开心,脸笑起来都皱成了一张松树皮,嘴里连叫了几个好字。
“好!好!”
这下子又轮到二房风世怡来贺寿,虽然说人口少些,那也是一群可观的数量,这群人里面自然还有风烛南,他面对这种情况,反倒是颇有大家之子的风范,恭敬的给奶奶磕头跪拜。
“二房风世怡,送上寿桃一篮,祝母亲日月昌明松鹤长春!”司仪说着吉祥话,自有丫鬟捧着一篮子寿桃献上。
“这季节,能有这样一篮子桃子也显得格外珍贵了,好东西,好东西。”风老太太道。
物以稀为贵,情因老更慈。这个季节能有桃子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这桃子白里透粉,一个个有拳头大小,光是看着都让人喜爱。
最后献寿的,就是朱槿荣一家,除过朱槿荣,还有朱槿荣的一群庶出兄妹,依次跪在风母和朱承柔身后,也规矩的给风老太太下跪磕头。
“长女风世贽并女婿朱承柔,送上蜀锦百寿图一副并冬虫夏草一匣,祝母亲笑口常开天伦永享!”司仪的声音传播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