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嗨——”意外就出现在此刻,那琉璃净瓶被商人哞足了力气,高高举起之后,摔到了地上,那琉璃易碎,顿时间变成了一堆碎片。
众人哗然,交头接耳,就连这西市都有一瞬间的安静!
“这对瓶变成单瓶了!”商人高兴地说道,一甩袖子,探出两个手来。
一对瓶子卖一千二百两,那一只瓶子就是六百两,这六百两顷刻变成了一堆废墟,这众人皆是不懂这商人的操作,认为他是疯了。
朱槿荣算是猜到了他的心思,物以稀为贵,以后这琉璃花瓶就是独一个了,价值连城。
那胡人在片刻之后,也思忖到了他的想法,指着地上的碎屑,无奈又无语。
“这个琉璃净瓶,天下只有这一个,我要卖它多少钱,它就值多少钱!”
那商人接过包装好的另一琉璃净瓶,甩着袖子,带着小厮离开了这西市,徒留一地琉璃碎屑。
要是人人都来这一手,这生意也没办法做了,好歹这胡人也挣了一千二百两,够本了。
怕琉璃碎片扎到行人的脚,琉璃花瓶店铺的小厮还在拿扫笊和簸箕低头清扫着琉璃的碎片。
这热闹看得三人甚是无语,但也开了眼了。
朱桃率先回过神来,一边胡人老板攀谈,一边在摊位上挑选着符合心意的鼻烟壶,这鼻烟壶也是琉璃烧制,里面用细笔画着各种图案,甚是精美。
朱桃个性顽皮,还打算逗弄逗弄这惊魂未定的老板。
她找了两个绘画图案相近的鼻烟壶,举起两个鼻烟壶,透着日光打量里面的绘画,说,“这鼻烟壶价值几何?”
“不贵,不贵,也就五两银子。小姐看上那个?”胡人询问道。
“这两个鼻烟壶的绘画是同一款式,我要是摔了其中之一,那另外一个是否是绝世珍品?”朱桃比划着,作势要扔那鼻烟壶。
那胡人老板无奈极了,只得说,“这生意没办法做了,小姐喜欢哪个就拿哪个就是,何苦糟蹋匠人的心血。”
他这话说得诚恳,朱桃只觉得无趣,自己低头挑了两个鼻烟壶,专挑了两个里面绘画不一致的,然后扔给了胡人老板十两银子。
“哼,以为我是他呢?有几个臭钱就翘尾巴!”朱桃愤愤不平的骂道。
朱槿荣三人忍不住摇了摇头,对视一眼,被朱桃给折服了。
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仿佛没有目的来去,四人也行走在人群中,就像小鱼混迹在鱼群之中,被带去四方游历。
“这里还有买糖葫芦的?今天我请客了!”朱桃喜食酸甜之味,遂叫住了那卖糖葫芦的。
过年了,这糖葫芦都换了新花样,那卖糖葫芦的,有的用豆沙和核桃以及山楂穿成一串,有的用山药蛋子穿成一串,还有其他等等,裹着晶莹剔透的糖衣,看上去十分的诱人。
朱桃见人口众多,遂直接连那扎糖葫芦的器具都一起买下,那卖糖葫芦的老妪见此,连忙作揖感谢,说了很多吉祥话。
“老婆婆你早点卖完了,也早点归家,这些糖葫芦我们都要了!还有糖葫芦的扎杆,也卖给我得了。”朱桃乐呵呵的说道。
于是就出现了这一幕,四人拿着糖葫芦啃食,而周游扛着糖葫芦跟在四人身后,时不时给馋嘴的朱桃又来上一串。
“那里还有银器,咱们不妨去看看?”朱樟儿提议道。
几人欣然应许,周游正准备转身,却体察到了有人在拘糖葫芦,因为他个子高,那人始终拘不到。
周游回头只见那拘糖葫芦的是个半大的孩子,年龄比朱桃还小些,他见周游回头,就含着拇指在呆笑。
朱樟儿也注意到了他,几人停下来了步伐,去看这孩子。
“小弟弟,你母亲呢?怎么呢一个人在这里?”朱樟儿尽量温柔的问。
那孩子还是呆笑,可能是年纪太小,还没有记住自己的名字。
这一定是人群太拥挤,孩子和母亲被挤散了的缘故。
周游仗着个子高,有几把子力气,索性将那孩子高举起来,展示给众人看,“谁丢了孩子?!大家帮忙找找唉!”
反倒是那孩子倒是心大,还拿着朱桃给的糖葫芦吃得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