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想学,不妨跟着绿薇学习,她不比常公子还要上学,闲工夫多的很,我和槿荣准备开的那个女子互助会,小事就由绿薇去操持,槿荣何妨将小节交给你操持呢,你们来往也方便。”祝今这样说,这何尝不是一个好法子。
朱槿荣点头称赞祝今的主意好,“殿下好计策,女子习武也是必须,且不说强身健体,就是预防歹徒我看都是很有必要的,红玉一直在我身边待着做丫鬟也不是一个事儿,她也要有自己的正务,我看去忙这女子互助会的事儿正好,她待人接物,迎来送往原本就不用培训,是一定一的好,她去操持这些,和绿薇那自然是珠联璧合,不肖让旁人操心。”
“你看你们,一见面就谈论这些正务,还要不要游灯会了?”七皇子笑着批评两人,惹的那祝今吐了吐舌头,调皮的一笑。
“我们是久别,算上日子也好久不见了,皇宫赐宴一板一眼,着实无聊的紧,元夕能抽身来宫外快活已经是不易了。”祝今说,常捷依旧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祝今拿着扇子轻轻地敲了朱槿荣一下,只见那朱桥和朱校已经被灯会的说套圈活动吸引了注意力。
“一文银子一个圈,套中什么给什么嘞,小姐公子可要试试看?”那拿着一沓子铜圈的老板看着几人喜笑颜开,看衣着,几人都不是贫民。
那摆放的东西有许多,除了女子的饰物,还有些小动物,猫咪和兔子之类的,确实能吸引众人的目光,在此套圈的人着实不少,可就是这样,因为圈的距离和物的距离太遥远,多数人只能望洋兴叹。
朱校给了十文银子,换回了十个铜圈,让给朱桥和朱桃几人,那几人均是拒绝了,这群人里习武者众多,那准头自然比其他人要准,要是次次套中,也忒没意思了。
朱校武功也就和朱桃之流半斤八两,也就是在边关朱承柔督促的紧,吃了些苦头,练就了本领而已,如今在帝都松懈了,一日不练尚且会退步,何况她松懈了不止一日。
朱校买了十圈,都套中的是些她并不喜欢的物什,她看上的是那最顶头儿的镀银宝瓶,只是试了几次都不中而已。
朱校气不过,又花钱买了十圈,她以各种方式去投,都不中,遂又买了十圈,加起来足有三十圈了。
这投到众人兴致勃勃,到心灰意冷,就连一向稳定的朱桥都看不下去了,想要替她去投。
“哥哥莫要干扰我!我今日非要投中这银瓶不可!”朱校愤愤不平,又拿起一个圈儿来,准备去投。
朱校的执着,让众人都忍不住笑意,那朱桥听了这话,只能作罢,只剩下一个常捷,还有想法,去指导朱校区投圈,朱校也有差点儿套中的时候,却是不幸的因为圈的惯性,将镀银宝瓶砸倒了。
“跟投壶差不多,你心用在一处,将其瞄准,往后稍微退一点,因为这圈儿有惯性……”常捷指点道,他倒是无一不精。
果然在常捷的指导下,再经过几次实验,这朱校顺利的套中了镀银宝瓶,见那卖家脸色不悦,几人也明白他的心,这些东西摆的越远,就意味着越贵重,能套到的人寥寥无几,要是人人套中,除去成本,那也就入不敷出了,也怪不得卖家有这样难看的脸色。
这事情也只有常捷会这样做了,他套中了那圈,又给了卖家一两银子做了补偿,体谅他大过年的还出来摆摊的不容易。
“过年了,也祝诸位小姐公子新春快乐,就跟着套圈一样,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那卖家遂端了一盘子,上面都是绑着桃木雕刻的各色手串,讨个辟邪的好寓意,几人也没有推辞,一人一个拿了个手串带在手腕之上。
几人一路走,一路看着路边摆摊的花样,这为了好看,允许在这里摆摊的多是卖灯的,那一盏盏做的精致无比,也无外乎人家靠这个吃饭,在这些灯的对比之下,显得朱槿荣和朱桃自己做的灯是如此的粗鄙了。
朱桃喜新厌旧,和裴红玉、绿薇牵着手,要去挑选新的金鱼灯了,思及常捷慷慨的举动,朱槿荣还是觉得有趣。
“按照你这个法子,万贯家财都经不起如此挥霍。”朱槿荣忍不住调侃常捷。
常捷笑了,在灯光的映衬下一张脸带着肆意快活的笑容,自有自己的一番道理在,“万贯家财如果没有这点用处,那要其何用?”
那常捷之父常胜将军无论离开大周之时,还是在大商告老还乡之时,帝王无一不以重金厚慰,再加上辽东常氏的家财,着实是一笔巨大的财富,遂这常捷年纪轻轻就拥了如此巨大的财富以供交际,但他物欲不高,所以并不显,就拿过年来说吧,家中的老婆(奶奶)牵挂他,不远万里送来的年货都是奇珍,被他散的散,送的送,也没有剩下多少了。
他这话能认同的也就是七皇子了,七皇子也是著名的销金户,骑马宿娼,非比寻常。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七皇子大言不惭,声音带着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