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陈延礼是实打实被拦住脚步,在下山路上有许多摆摊算命,售卖些佛珠挂件的小摊,算命老板精明的叫住陈延礼说:“老先生,最近可是遇上什么不顺心事情?”陈延礼立即反驳道:“我有什么不顺心事?”算命老板说:“老先生何不算上一卦,验一验我说的真假。”陈延礼不满说:“你少来糊弄我,我对这些也有研究,我今天倒要看看谁的学术精湛。”陈延礼来了脾气,他年纪大了,闲暇时也沉迷于专研《易经》等经典,今天正好对上算卦,来了兴致,说什么也要和算命老板对峙一番,看看谁的见解高深。陈泽仁在一旁劝说良久,陈延礼也不为所动,最后一番争执,只得三人先走,独留陈延礼还在理论。到了海边,三人沿着海岸线赏景,林建军从小泡在海水长大,对海边根本没有兴致,说着就要走,去四周转转,林春阳拗不过他,只得让他也走了。最后只剩下陈泽仁和林春阳漫步在海边,陈泽仁吹着海风说:“以前坐在家里海边想对岸会是什么样,那时候感觉好像一辈子都到不了,谁知道现在脚下就是这片土地。”林春阳笑着问:“来到梦寐以求地方感觉怎么样?”陈泽仁微微一笑说:“还不是一样,海跟老家也没什么区别。”林春阳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得到了反倒是平常了。”陈泽仁点点头表示赞同。林春阳端详着海岸奔腾的浪花伤感地说:“还记得上次咱们一块旅游,那时候玛瑞安蹦蹦跳跳的没个消停,没想到再也见不到他了。”陈泽仁拍拍他的背说:“人各有命,他走了也是解脱了。”林春阳低着头说:“是啊!再不会有人虐待他了。”两人一时间没有说话,看着海洋翻滚的浪花,层层波浪扑打在沙滩上,陈泽仁突然问:“你说咱们老了干什么?”林春阳说:“我就在儿科好好上班,等欠债还完,退休了,我想去做志愿者帮帮那些困难孩子治病,那样世界上就会少一些像玛瑞安一样孩子,多一个少些痛苦的孩子。”陈泽仁说:“真好。”林春阳反问:“那你呢?”陈泽仁思索一会说:“那我就跟着你去做志愿者,也顺路看看沿路风景,继续完成我的梦想。”林春阳揽住他的背说:“好,咱们再也不分开。”陈泽仁转头看着他的眼睛,眼中的深情温柔好似比海还要波澜壮阔说:“好,再也不分开。”
中午四人再次聚在一起是在景区外一家渔家小馆,林建军热情领着三人,介绍说:“这老板人不错,也是咱们老乡,还要给我打折呢?”林春阳说:“爸,你怎么知道他是咱们老乡。”林建军嫌弃说:“你爸我做那么多年生意,这点本事都没有早饿死了。”说着老板说:“唉!林老板人来齐了,您要的小院位子准备好了,菜马上来。”林建军好似回复以往阔绰说:“好好,我们几个先吃,菜慢慢上不急。”老板迎来一声,随后去后厨忙活。
菜品不一会上齐了,菜肴丰富,色香味俱全带着农家小馆特有的锅气,太阳升得很高,四人都冒出一些汗,林建军笑中含泪说:“没想到我有朝一日还有这样好日子,我原以为我这辈就这样了,要忙忙碌碌到死,结果老天爷对我不薄啊!”陈延礼喝着饮料说:“老林,别说丧气话,以前不顺心日子都熬过去了,大家都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之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林建军悄无声音擦擦鼻子说:“好好。”陈延礼对着陈泽仁和林春阳说:“泽仁,春阳,你们听过一种植物吗?叫做卷柏”两人齐齐点头,陈延礼语调悠长继续说:“这种植物在没有水的时候,干枯多年,可是一旦有雨水滋润,它们就会死而复活,所以也被成为“九死还魂草”,咱们都像卷柏一样,经历许多坎坷折磨颓废时候,可是现在我们都熬过来了,并且死而复活。”林建军拍了下桌子,举起杯子,豪情万丈说:“形容的准确,对死而复生,咱们一起干杯,就敬过去,敬自己,敬死而复生。”陈泽仁和林春阳对视一眼,两人眼神十分复杂有过去的忧郁,有劫后余生庆幸,有惺惺相惜的怜爱,杯子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随后传来震天动地的声音“敬死而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