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让我从可以。”沈容刻慢悠悠绕到今见山身后站定,“你们能把我家见山放翻了再说。”
今见山可惜地摇头:“北栖我都做不了主,你的人生大事更不能当儿戏。”
“哈哈哈——记仇!”
“瞧见了吧,这他妈有家的人各顾各!”
“勋子!见山不帮你他妈给帮帮啊,看咱容刻架势马上开车尥蹶子了!”
冯勋:“从了吧,让鬼神也消停会儿。”
“好好好!”沈容刻不住点头,他左右看了看,二话不说取走肩上的手臂,然后半蹲趴上游弋的背。
“你他妈嫌命太长?”今见山凝眉抬手。
眼看取走的胳膊又稳稳过来了,沈容刻立马垂头用下巴占住位置,可怜巴巴说:“老游,能给我做主不?”
游弋任他在肩膀上趴着:“可我不是对手。”
“那没事儿。”
沈容刻附在耳边挡住嘴说了几句话,游弋侧目:“如果出现意外?”
“绝对不会。”
众人就看衡量须臾的游弋边摘念珠边站起来,然后沈容刻趾高气昂地扬起下巴,一副“你们死定了”的牛逼样。
“干什么?”今见山仰头问。
游弋看也不看地垂手把念珠给他,朝蒋虞往帐篷外偏了偏头。
“......干什么?”蒋虞问。
“给容刻做主。”
众人:“......”
今见山反身一把攥住要擦身而过的手,游弋这才垂眸看他:“怎么?”
“先说怎么做主。”
游弋又看向迟迟不动的蒋虞:“武力值不对等,摔跤?”
“想都别想,”今见山把念珠戴回去,“这主你做不了。”
游弋同意他的否决,朝帐篷外抬抬下巴:“嗯,你做。”
一瞬安静后帐篷下爆发出大笑声,各各指着游弋和沈容刻开骂。
今见山着了两人的道,舌尖顶着腮气笑了,又在游弋微微睁大眸子时猛地反应过来。
突起在腮上的舌头没有放平,相反,收了一下又顶.上,游弋耳朵肉眼可见的红了。
反正背身看不到,今见山一脸得逞地歪头又顶.了顶,结果万万没想到,游弋光明正大的直接摸了上来,在外人看来是摸,严谨点该是弹。
很轻,刚好让薄薄一层皮肉感知到撩拨和亲密,并且还凑近说了句只有他能听到的下.流话。
“再顶.硬.了。”
“......”
往沙漠里走有棵五人都环抱不住的胡杨树,根部倾斜度几近贴上沙子,弯弯曲曲向左延伸的是繁茂树冠。
一众人或坐或站在绿黄相间的枝叶下,摆足了戏开场吆喝鼓舞的架势。
蒋虞把团成团的防晒服砸向树下,瞬间一片掐嗓子的尖叫。
“虞哥哥的衣服我接到喽!”
“蒋虞蒋虞!至死不渝!”
“我手里有一把土!你要栽在我手里吗?!”
“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缠绵绵到天涯!”
“傻逼。”蒋虞笑骂了句,左右拉升手臂说,“要赢了也胜之不武吧?”
今见山捂着后颈转了转:“露怯就已经输了。”
“都准备好了吧?”赵别问。
两人抬起双手面对面弯下腰,赵别站在中间有模有样地举起手,在后退劈手的同时响亮吹了声口哨。
尖叫此起彼伏,柔软黄沙陷来陷去不好让脚着力,两人原地挪动步子的同时不停抬手去想办法掣肘对方。
抬手按压上对方后颈,还没来得及下压就互相躲开。手臂缠绕手臂,额头抵上对方额头,又在推开对方时双腿同时前后撤退。
五分钟过去,比赛一时进入了胶着状态。
身高差不多体型也不相上下,长相气质打扮会区别出独特个性,相同点是怎么看两个都不是善茬。
可能情人眼里出西施,游弋觉得无论今见山在哪,哪就是他的主场。就像黄沙飞扬中被蒋虞单膝跪地勾上膝弯,在要抬起放倒时,他则迅速压住对方的脖子,借势抱住腰猛地抬起侧仰。
劲腰扭转,长腿在空中翻过,手臂横亘的疤痕更似冰寒铁链,一个非常漂亮的抱摔呈现在眼前。
口哨和尖叫几乎要刺穿耳膜,漫天沙砾像是暴风肆虐。跪地起身拉人,甩头掸衣服叉腰,每一个动作都像是铁骑过境,沉甸甸又不偏不倚稳稳踩在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