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千湖忽然就没了底气,好像一只皮球一下子泄了气,瘪瘪的瘫在那里。但嘴里却小声嘟囔着:“我又没说错什么。”
啪!
一个巴掌清脆的落在了范千湖的脸上。
柴风方蔚白还来不及反应,睁大了双眼,只见范千湖惊愕的转头,摸了摸脸,眼神诧异的看着江流柒。
方蔚白立即把江流柒护在身后,生怕范千湖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毕竟他自小习武。
方蔚白说:“范千湖,休得胡来,你不该在如此场合辱她名声。”
本以为范千湖会愤怒,但他未还手,也未开口,只是紧紧盯着江流柒,山雨欲来风满楼。
江流柒冷漠说道:“范千湖!你当真还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纨绔的不着边际,现在竟耍起泼皮无赖那一套了。”
范千湖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说他泼皮无赖,他自认为自己风流倜傥举世无双,在她江流柒眼里竟成泼皮无赖了。
范千湖气的胸口发炸:“你说谁是泼皮无赖?”
柴风拉他:“千湖,算了算了,我们骑马去。”
范千湖不为所动,依旧紧紧盯着江流柒说:“我告诉你,泼皮无赖是那些没本事的人,在这芦州城还没有我范千湖办不到的事!你们尽管看不起我,请便!”说罢,少年拂袖离开,没再回头。
“千湖,千湖!等等我啊!”柴风在后面追赶着。
方蔚白宽慰江流柒:“他惯是那个样子,你不要放在心上。”
江流柒眼神疏离:“这几日父亲关我禁闭,今日我央求了好久,父亲才同意我来学堂,没想到遇见他,如此泼皮,前几日他跳湖救人,我本以为他走入正途,没想到今日他竟这样说我。”
“小柒不要伤心,任他如何说,在我眼里,你天真坦率,善良美好,不是他范千湖胡乱抹黑就能改变的。”方蔚白似是明白江流柒忽然生气的原因,于是真诚的安慰着。
江流柒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像春风,像微雨,像经过一场风暴后的风平浪静,早已经习惯了这许多年的追随,方蔚白总是能给她最大的安慰,不像那个范千湖,只会让她生气。
“蔚白哥哥,你不是一直打算先考取功名,再考虑成家吗?”
方蔚白羞赧的微笑:“可是我……更不想错过你。我……会对你好。”
“我相信。”江流柒开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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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时间,柴风寻个档口试探的问:“千湖,你这不对啊,你生的是哪门子气啊?”
范千湖生平还是第一次被女人打,而且破天荒的竟然没有还手,但是心里真的堵得慌,于是没好气的回答:“看见他俩就不爽,说话一点不讲情面,我怎么就成泼皮无赖了我?在她眼里我就那个形象吗?”
“你管她怎么想呢,她也不是你的谁。”柴风说完特意看了一眼范千湖,想看看他的反应。
“她……”范千湖让柴风一句话说的忽然不知如何应对,柴风说的是那个道理,可心里还是不舒服,总像有一团棉丝堵在胸口透不过气,“她对我来说是完全不重要,可是我也不能任由她污了我的名声吧?”
“你刚刚也对她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毕竟,女子的名声还是挺重要的。”
范千湖想起江流柒刚刚愤怒中带着氤氲的眼睛,不由得有些懊恼,想必她真的是生气了,可是不知为何自己会那样,还说一些听起来酸溜溜的气话。
不想了!头疼!总之,遇到江流柒就是倒霉透顶。
“江流柒还是江公子时,我看你还挺正常的。”柴风轻飘飘的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什么意思?”范千湖顿住,不明所以。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人家就要成婚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又不去随份子。”
“你最好别去。” 柴风说完抛出一个不可置信的表情,随后跑了起来。
范千湖反应过来,大声喊道:“你说什么呢啊?我告诉你,全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看上她!”
阳光下,两个少年迎着微风你追我赶,闹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