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安井念抓他到这里的时候,也一定是把自己当成了慕念的软肋。
安井念挑起他的下巴,目光阴森可怖,竹里往后退了一下,却没躲过他的钳制。
“你说得对,如果你死了,他一定会为你报仇。谁让你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呢。”安井念笑容阴森鬼气。
竹里:你才是东西!你全家都是东西!
竹里强迫自己克制住狂跳的内心,“我不是,你想多了。”
可他迟来的解释完全不可能让安井念信服。安井念相信自己的判断。
倏的,那手指犹如一条小蛇冰凉的划过他的脖颈,尖锐的指甲割破了竹里的皮肤,脖颈上留下一条鲜红的血痕。
竹里痛的叫出了声。
“说谎的小东西就不可爱了。”安井念看他的眼神像是一条吐着蛇信子的毒蛇,他的目光刺穿了竹里所有的伪装。
安井念忽然露出一个迷人又危险的笑容,“小东西,这场游戏比我想象的还要精彩。”
他勾着唇角走出囚室:“去告诉慕念,我要和他聊一聊,关于他最宝贝的东西。”
安井念走出很远,竹里还能听到他诡异的笑声不断回荡在这片山洞里面,还有那双冷漠又尖锐的宛如毒蛇的眼睛,好像无时无刻地在盯着他!
在这间囚室里面,到处都是安井念的影子!
竹里感觉自己就要被逼疯了!他颤抖着蜷缩到了角落,闭紧了双目,捂紧了耳朵:蕴钰、慕念,你们在哪啊……
金陵城彻夜欢庆,迟来的首战告捷,城中百姓欢呼庆贺,灯火歌舞持续了整夜。
李元奇把活捉到的琉国将领丢进一个小黑屋,在海上漂了三天,没给吃没给喝,到了金陵就直接扔上公堂去三堂会审。
堂上主位是吴知州,旁边是任县令,另一边是李元奇。
右侧另家了两把椅子,陆明和慕念旁听。
吴知州重重一拍惊堂木,跪在堂下的人颤抖了一下。
在上堂之前,他遭了几个士兵的一顿毒打,被卸了盔甲,现在的样子十分狼狈。
再加上之前被关了三天,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水肿,跪在堂下都摇摇欲坠。
吴知州开口:“堂下所跪何人?”
他颤颤巍巍半天说出几个字来:“安……安子琪。”
他的汉话不好,和之前派出来下棋比赛的那两位大差不差,都带着一股浓重的大碴子味。
只是……
他一开口,当堂五个人都惊愣住了?!
任白柏反应最快,当即一声惊堂木拍下:“胡说八道!你小小一个将军竟敢冒充元帅之子!给我拉出去砍了!”
安子琪急的快哭了,“我,我真的就是安子琪!”
他连手比划着说道:“你们别杀我!我父亲还有我们三皇子殿下一定会提出交换条件来救我的!你们杀了我,我父亲会和你们没完的!”
吴知州目光往慕念那侧瞥了一眼,却没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半点异常。他继续问安子琪:“你拿什么证明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