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厅长约我喝酒，我和老白欣然前往，却是在一私密的会所，李厅长见了我颇为兴奋，天南海北的说些趣事，心情颇为愉悦，我也跟他说了些世道上的不平事，他便破口大骂，和我喝了几杯酒，过了一会儿，他的秘书敲了敲门进来，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纸，李厅长扫了一眼，便有些抱歉的对我说道:“本来想和先生尽兴一醉，现在看来却是不成了，明天厅里有个会议，我有个重要讲话，得熟悉熟悉稿子才行。”

我自然分得清轻重缓急，和他又喝了一杯，便告辞离去，老白便不满的说道:“这酒喝得不上不下，这姓李的却是个不实在的，我看他刚才说话滔滔不绝，张嘴就来，哪用熟悉什么稿件，分明是找借口搪塞。”

“这你却是冤枉他了。”我笑着说道:“官有两张口，一张是自己的，一张就不是自己的了，大官的嘴不是自己的，不能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必须得照稿子念才行，自己的想法却是不能说，否则就叫不讲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