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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回到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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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帘子,平静地说了声“回府”。

*

小笙告假一个多月,回来书院,栾树叶落,许多学子正在吃力地清扫满地枯叶。不过倒也不必伤感,眼下也正是玉兰花开之时啊!

小笙先去向夫子请安,再去消假报道,跑去‘鲁班堂’时,大家都忙得不可开交。幸好,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完全不会注意到她。

小笙从后门走到自己的座位,调整好气息,将书箱放进桌案的抽屉里,拿出孤本《木经》三卷的笔记,和书院的《木经》三卷做对比。

“小笙,你去哪儿了?”忽然,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就从桌子底下飘上来。

“谁在那里吓唬人!”小笙被吓得身体往后一折,弯下腰去看个究竟,原来是一山!非要将他逮出来训打一顿不可。可奈何他此刻像一只霜打的秋茄子,可怜兮兮躺在案凳上,双手抱胸,正面无表情盯着她。

小笙长松一个口气,“一山,你躺在这儿干什么,是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不回寝舍。”

“唉——”

“一言难尽啊,回去干什么,徒增烦恼。”他坐起来,手支着下颌看着她:“话说,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跑去哪儿?向人打听你,一个两个都不知道,还以为你被人拐跑了呢。”

小笙木了木,解释道:“不是被拐了,是我去了钱塘增长见闻,不过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一月不见,竟变得如此意志消沉。”

邱一山:“时过境迁,再说无益了,只道是‘花红易衰似情意,水流无限似我愁’,你能明白吗。”

他平时鲜衣怒马惯了,似苍穹的风筝,比肩白云,最是个无拘无束肆意洒脱的人。今天倒是咬文嚼字念起诗来。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

小笙点点头:“我明白了,你失恋了,是吗,沈姑娘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把你打击成这个样子?”

邱一山强行露出一副释怀的样子,殊不知,在别人看来完全是在强撑。只见他苦涩一笑,道:“真真要定亲了。”

小笙吃惊:“!”这个消息真是来得太突然。

邱一山继续补充道:“人已经办了终学,看来,是不会再回来了。”

小笙:“这是何时的事。”

邱一山叹口气:“十日前。”

小笙:“那她跟你说了什么没有。”

邱一山提不起力气,道:“她什么都没说,唉,这几天我就在反思,是否就是我太自作多情。”他站起来,抖抖袍子,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还是你好,清心寡欲,无忧无虑无烦恼,活得像个和尚,也挺妙。”

小笙:“…………”

他挥挥手离开了书堂,找个清净地方继续消沉去了。

如此过了三四日,食不知味,寝不知倦,晚上狂写诗,白天起不来。

越日,小笙同往常一样叫他起床去书堂,拉开门,人不见踪影,只留满地的纸张。她捡起地上的宣纸来看,只见上面潦草写着“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等情志坚靡的诗。另还有《凤求凰》,书法更加龙飞凤舞,应当是喝醉的情况下,奋笔疾书狂写发泄出来的!

小笙出来在廊檐下寻见大卓,打听道:“你家少爷呢。”

大卓回道:“小笙,恐怕以后你得一个人了,我家少爷要去办退学,眼下正被夫子骂呢。”

小笙惊诧,竟发生了这样的事!

*

国公府内,韩誊换了身靛青的交领袍子去慈益堂给母亲请安。

国公夫人谢氏保养得极好,年过四旬,脸上仍看不出岁月的痕迹,气质雍容华贵。她是忍着极大克制,才没有亲自到门口去迎二郎。只沐浴,熏衣,在慈益堂等了儿子来拜见自己。

韩誊礼数周全,一进来就朝母亲跪下,丫鬟们忙拿着团蒲放在公子身前。

他叩头,笑道:“已向父亲问好,特来向母亲请安,儿子离家一月余,母亲身体可还好?”

可怜韩誊一句完整话都还没有说完,谢氏已哭得不成样子,身旁婢女递过绢布,她抚开,对韩誊伸手道:“我儿受苦了,快起来,别跪了,过来让娘亲好好看看。”

韩誊:“是。”他起身去到谢氏身旁,稍稍弯着腰身。

谢氏心疼地抚抚儿子的鬓角,泪眼婆娑:“瘦了,下颌更加清楚了,可见钱塘这一趟我儿吃了大苦,好在父亲极力保全外孙。二郎,以后还是踏踏实实待在为娘身边,别再乱逛乱走了,行吗。”

韩誊:“让母亲担忧实是儿子不孝,二郎一定谨言慎行专心读书,不让母亲挂心。”

谢氏拭泪,缓缓点点头:“正是这话。”她听了,又激动得热泪盈眶,抱着韩誊哭了一会儿子,随后才收拾情绪,吩咐道:“让厨司备下二郎爱吃的菜肴,今夜晚膳,我们一家人好好吃顿团年饭。”

韩誊坐在侧面的雕花圈椅,恭敬,听话,又随时附和母亲。

谢氏此时才想道:“你阿翁在信里说,有一位知己随你此行南下,说起这个人,你阿翁很是赞许,说他性情随和,尊老爱幼又知书懂礼,他是谁,怎么跟你约定出门游历,还去了你外祖父家。”

韩誊道:“母亲,不是别人,是小笙,她自来没有离开过京都,儿子此次去钱塘就邀上了她。”

谢氏脸色微漾:“是了,她今年多大了?”

韩誊放下茶盏,道:“比儿子小两岁,十七了,母亲之前不是说还想见见她。”

就当是扯闲话,母子俩总不是继续再说“地动”的事,免得又勾起坏念头伤心。说到陈小笙,谢氏倒是没表露出什么情绪,只笑道:“之前是说要见见的,但是你出这么大的事,我同你父亲都一致觉得,她的八字怕是与你不大合得来,想了想,罢了,还是不要见了为好。”

韩誊笑道:“地动是偶然事件,方圆百里受此灾的并非只有儿子,倘这都要算在她头上,冤也要冤死了。”

谢氏摇摇头,至今回想起来仍感到心惊胆战:“可到底是她在你身边,你才遭此大难,我听你阿翁说,你把压在脚边的横木踹开,让她逃生,留你埋在地底!你知道为娘听了这话,心都要碎了,我儿这是枉顾自己性命也要保全她,这样的孩子,母亲怎么放心让她服侍你一辈子呢!”

韩誊不徐不疾道:“可是母亲,她已经是儿子的人了。”

谢氏闻言大惊失色,眼下是既愤怒,又心疼,心疼自己这么十全十美的一个二郎,怎么就让旁人占有了去!定是那个无父无母的女子不懂事,教唆二郎,这才引得他意乱情迷,做出违背礼数的事来。

韩誊:“母亲您也太偏爱儿子了,自然非也,是我强迫她的。”他淡淡道:“笙笙这个人说好听点是逆来顺受,其实无非就是抗争不过儿子。她是个好姑娘,可惜儿子不是个好人,母亲。”韩誊笃定道:“我此生是一定要她的。”

感情至今,莫说名分金银,就是性命也舍得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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