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里出来,盛优时围了个浴巾,跟席加驰打了个电话。
席加驰道:“到家了?”
盛优时没情绪地应了声:“嗯。”
“怎么样?”
“没怎么样。”
他一转身看到商以光也已经洗完了,穿着睡衣服要进来,他啪地一下顺手将门合上了。
席加驰问:“什么动静?”
盛优时说:“没啥。”
随即躺回床上,蒙头盖着被子眼不看耳不闻。
“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席加驰:“嗯。”
关灯后,盛优时一路睡不踏实,翻来覆去的,门外也没听到什么动静。
那家伙终于舍得回去自己睡了?还是在门口睡着了?
最后实在睡不着,他还是起身出门打水,拿着水杯,一打开门只见门外空空如也。
盛优时吐出一口气,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然而就在他要关门时,对面的房门打开了,昏暗的夜灯映得商以光一脸憔悴。
他看到盛优时,终于来了些精神,走快了两步。
盛优时见鬼那样反应速度地关门。
但是被堵住了,大少爷的速度这么快的吗?
他侧过头。
商以光堵在门口,悲凉地说:“你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他眼下布这一层乌青,看着可怜极了。
盛优时:“……”
真是好气又好笑。
“你不会自己睡吗!”
“我睡不着。”
最后还是放他进来了,因为很明显大少爷更犟种。
商以光睡觉一点不安分,喜欢将盛优时将抱枕揽着,大热天的也贴得很近,好在有空调,盛优时也任着他。
盛优时越想越不对劲:“你不会从小都跟别人睡吧?”
像古代的大少爷,有专门的陪床丫鬟。
“没有。”商以光将脸埋在他肩上,说话朦胧很快进入梦乡。
早晨,商以光出门前习惯性地看看盛优时,欲言又止,最后说:“你今天要……”
盛优时打断他的话:“行,我今天不出门,行了吧?”
商以光被打断得让他忘记自己想说什么,顿了顿,说:“好的。”
然后皱着眉出去了,似乎觉得哪里不对。
但他出了大门也没想起来,也没能再说什么。
盛优时真没有出去,瘫坐在沙发上,肩膀夹着手机,最后索性将手机丢在沙发上,开了免提。
席加驰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昨晚你情绪好低落啊,到底怎么了?”
盛优时无聊地翻着电视:“没事,他让我呆在家里呗。”
他没好意思跟席加驰说,自从他高烧后,商以光就没跟他搞了。
很委婉地说:“他不乐意碰我,是不是因为他……”盛优时顿了顿,放低了声音:“他已经玩腻了,想要换人了?”
席加驰没看到商以光教盛优时打桌球,自然而然就以为真的没碰,惊讶地说:“不碰你?不会吧,我看他还挺主动的。那他还跟你说什么了?”
“嗯……”
这个也不敢说。他下意识地不想席加驰跟商以光的关系更僵。
盛优时抱来各种零粮,各种姿势躺平。吃薯片,喝可乐,看电视,跟好友扯淡。那个沙发实在是太舒服了,他特别喜欢,又可以品茶,有什么好吃的阿姨都会端上来,挺好的。
不得不说商以光对他不错,一个月给他20万零花钱,可能对他们这些大少爷来说无所谓了,20万一个月太少了,但对盛优时来说存一年,就可以退休了。
他花钱都不多,现在食住基本都是盛优时这边包了,然后他衣行都花不了多少钱。
盛优时拿了一把薯片塞到嘴里,懒散咀嚼着:“其实我也不需要那么多钱,我不需要跟他那么久,再跟他小半年吧,过年就走,”他塞入薯片袋子里的手停了一下:“我现在就开始好好存钱,到时怎么说也有一百多万!”
席加驰也说:“对啊,你要好好存钱,到时候你直接可以退休了,躺烦了还可以出来跟我干,继续给我当助理,我们驰骋时装界,哈哈哈。”
他们憧憬着未来。
盛优时不知道,商以光听到了这一句话。
监控的另一端,商以光捏皱了一份文件,谭秘书看着他阴森的脸色,半句不敢多言。
商以光忽然起身往外走,谭秘书愣了一下,怎么忽然放下这么重要的合同不签字?
小老总身高腿长,没两步就走出办公室了,谭秘书忙小跑跟上:“小商总你要去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