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没有课了,商以光跟盛优时在家里学习,盛优时学得三心二意,他问商以光问题,问着问着跑偏:“你家是不是学历都很高啊?”
商以光说:“还好吧。”
“还好吧是什么学历?”
“硕士。”
盛优时瘪嘴:“这叫还好吗?难怪你非要我学习,连情人都不能学历太低吗?”
商以光张了张嘴。
当商以光给他讲到的题不是全新知识的时候,他的噩梦开始了。
学了几天,本来就心烦气燥,好久都没有听懂。
商以光说得口干,喝了点水润嗓,重拾信心说:“来,再说一次,你慢慢学,我们从最基础开始。”
盛优时低着头,鼻尖通红,没有说话。
商以光扶起他的脸颊,果然眼眶也红了。
商以光轻声道:“我也没说你什么啊。”
盛优时别过脸用手背抹泪:“你还用说什么吗?”
商以光耐心道:“好了,来听,我说更简单点!”
两人再次扒拉进那道高中数学题。再说一遍,商以光用更通俗的来解释了,这时他才发现盛优时连初中的文化都不懂!
两人又陷入沉默。
盛优时一句话也没说,整个人就像临春时分那薄薄的冰面,要裂不裂。
商以光幽幽来了一句:“这就是初中的文化啊。”
这轻轻一句,万里冰封霎那裂开,敏感的人深受打击,盛优时推开书本,猛地站起来:“对,我就是笨,我就是不懂!我就是无可救药,得了吧!”
吼完他就往房里跑。
商以光呆在那里,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盛优时本来就是一个成绩不好的差生,重新拾起学习对他来说本就十分痛苦。
一个完全没有信心的人,就像烂泥,他自己想将自己扶上墙,也是有点难。
商以光坐在床边,耐心地劝:“没关系,初中的内容很简单,高中的内容也不难,一年之内还是可以解决的。”
盛优时抱膝坐在床上,抬眸看他一眼,眼眶红红的又偏开。
商以光又说:“实在不行,我请个家教,从小学给你开始教,怎么样?”
盛优时又一次抬头,这一次眼神变得犀利,犀利中夹杂着怨恨:“我就一定要学是吗?被人当白痴也要学是吗?你就这么嫌弃我?”
“你觉得讨厌我,你觉得恶心我什么的,你就不要理我好了!”
“我就是这样无可救药的破人,烂人啊!”
“你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你是有钱的财阀公子啊,我就是这么渣,我就是泥泞里面的泥鳅!你不要管我好不好?你不喜欢了,你就甩了吧!”
他越说越激动,最后将自己用被子埋起来。
商以光过来摸摸他,他把商以光的手打开了,自己窝在被窝里面哭,直到慢慢的被一个人从后面抱住。
沉默了很久,商以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不想考那就不考,你不喜欢的那就不做,我不知道你这么讨厌这些。”
盛优时将自己闷在被窝里没说话。
商以光将他的脑袋从被窝里挖出来,抚摸他沾满泪水的脸蛋:“你不想学习我们就出去散散心怎么样?”
盛优时终于没那么排斥。
商以光又说:“我们去哈尔滨,现在哈尔滨已经下雪了,有厚厚的冰山,我们去滑雪吧?”
鼻尖红红的少年眼睛亮了一瞬,抽噎了一下,又扭过头去:“骗人,你都还没放假!”
商以光说:“快了,反正国庆也快要到了,现在请假去,到时路上还没那么多人。”
盛优时傲娇地歪倒在那里任他抱着,无动于衷。
“我带你去玩,” 商以光柔声说:“不骗你!”
轻轻一吻印在他凌乱的额发下。
盛优时呆了一呆,想起商以光都是怎么带他去玩的,拿被子遮住了的头,乱滚:“啊啊啊,我不要啊,我不要!”
他真讨厌那种规则多得要死的游戏啊。
商以光说:“我们去哈尔滨滑雪,这也不要吗?”
少年的头又露了出来,嘴角擒着一抹笑:“真的?”
商以光点了点他鼻尖说:“不是说了吗?”
盛优时跳起来:“好耶!”
商以光看着他高兴地蹦跶、拿着手机发消息分享,嘴角带笑。
盛优时高兴了一阵,忽然收起笑,扭过头:“什么时候走?”
商以光说:“你若喜欢现在就走!”
盛优时迟疑:“有机票吗?”
商以光嘴角微勾。
盛优时扶着自己脑门,哦忘了,他家这位也是个小总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