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父赶到夜场春宵千金时,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半了。
他来的进来的时候遇到屈阊,算是曲家的远方亲戚,没半点好脸色,直接掠过他走在前面。
张忠管事守在大门口,看到面前走来的曲家主和屈家主,一身黑色马甲背心西装服都要沁透了,手上的帕纸擦着额头上流着黄豆大小的汗珠。
要不是他们这群夜场的管事,有提前训练他们记住那些大人物的长相,他也认不出穿着一身灰色睡衣的曲家主了。
“我女儿在哪个包厢?”
“额…这这…这……”
“说话!”
曲父几乎是低吼张忠管事,对方也受不住的抖了两下。
“曲小姐没在包厢。”
曲家的管事也匆匆赶到,递上武器小型的手木仓。
曲父右手拿住木仓,抵在张忠管事的头上。
“我女儿在哪?”
“检测!药品检测!在门外的医药车上!”
张管事几乎是喊着说,再搬出救兵。
“是我们荀大公查出来的!不是我们干的!”
说到这话时,他激动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但是罪魁祸首他可没敢说,那些个大人物,他们这群底层平民可得罪不起。
曲父先掉头到门前挡着的黑色大巴士,对守着车门的扶风说“开门!”
扶风他们早就是荀钰手下训练过的暗卫,看得出是曲家的曲永新。
乖乖让道,再敲车门,叫里面的司机把门打开。
曲父进到里面,就看到他的宝贝女儿躺在一个人穿金戴银的长发女人怀里,手上还打着吊水。
往后面也有好几个男人坐在座椅上,昏迷不醒的打着吊水。
“你是谁?我女儿怎么躺在这儿?她怎么了?”
晏瑾瑜抬起头看是个穿着睡衣,板寸短发,方脸严肃的中年大叔。
“她晕倒了,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
“我叫晏瑾瑜,是明玉的同学。”
对方清脆干净的男生声音,不是外表展示女性身份。
旁边守着值班的护士小姐,替他说“是喝的酒水里含通的笨二氮类精神药物,属于镇定成分。”
曲父看了眼曲明玉身上的衣物都没有任何凌乱,仍是他中午看到的那身白色蕾丝纱质长裙。
他悬着的心收了一半,他扶着旁边空着的座椅靠背慢慢坐下来。
“你是荀家主的孩子吧?”
他看着对方样貌,和荀钰有七八相像。
“嗯…算是吧?”
“我妈经常被叫做荀大公,我很少听到有人会叫她荀家主。”
曲永新听到这小孩儿不确定的语气,又直白的话,八九不离十了这小孩儿就是那行事出挑的荀家的种。
“大叔,你是谁啊?明玉的家人?”
“我是她父亲,曲永新。”
晏瑾瑜发困到惺忪的眼睛,一下睁开了,眼睛睁得大大的说。
“曲叔叔!你来了可真太好了,明玉她一直拽着我不撒手。”
“她晕过去,我也不好不管她。”
“明玉之前做了什么,怎么就晕倒了?”
“额……她去沈樾的包厢……和他们喝了点酒水……回来切蛋糕过后…她就晕倒了。”
晏瑾瑜抹掉了在沈樾包厢暴打曲奇饼干,以及明玉被沈樾的人连哄带骗的喝下酒水的事情。
也不是他刻意隐瞒,倒是这些事儿他不好直说。
“好,我知道了,你坐在这儿等她吊水打完。”
曲父直接头也不回的下车,去找人算账了。
晏瑾瑜郁郁的坐在椅子上发懵,这话不对劲啊,为什么还要我等,我不是男生吗?不该男女授受不亲吗?
“曲叔叔,不是,我可是男的。”
“曲叔叔,明玉是女孩子!我不行的!”
“曲叔叔!哎!!!”
对方不再车上了,晏瑾瑜垂头丧气看着怀中睡得香甜的曲明玉,一脸的羡慕,她没扎滴水管的手,往他颈子和胸上胡乱摸,她头也往小腹拱着。
晏瑾瑜这身白斩鸡的学生身材,全是软软白白的肉,没一块肌肉,被曲明玉拱得肚皮疼。
……
曲父下了巴士车,后面跟着他的管事和七八个打手,进了春宵千金的大门。
张管事跟着迎上来,“曲家主,走这边,沈二爷和屈家主在包厢等您呢。”
他弯着腰,手也做成指示方向的动作,往里侧隐秘的候客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