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老师,有什么好方法,能帮帮我吗?”谢忱虚心请教。
“那谢哥哥是不是得表示一下?”陶子搓搓手。
“怎么表示?”谢忱问。
“给我两百张签名照。”陶子笑嘻嘻的,有了点这个年龄小姑娘的纯真样子。
“我现在身边没有。”谢忱突然又开始觉得不靠谱了,十五六的孩子懂什么,他在这么的大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泡在球场打球。
“没事儿,我给你留个地址,你回头签好了,寄给我。”陶子从桌子下边抽屉里,拿出本子,撕了一张纸,写上地址,推给谢忱。
本子收起来的时候,掉出两张照片,是那天夏清和签过名字的。
陶子惊喜道:“少的那两张竟然在这里,快快,谢哥哥帮我在这上边也签一下。”
谢忱把纸条装进口袋里,拖过两张照片,拿起笔在其中一张夏清和签名的旁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作为交换,另一张归我了。”
“另一张也签了,我送你一样师兄以前的东西。”陶子说。
“看看。”谢忱等着她拿出来。
陶子走到凤穿牡丹屏风后面,过了一会儿,手里提着个小袋子,从里面抽出一把折扇,看上去有些时间了,表层磨损严重,是曾经被拿在手里时时把玩的东西。
“是师兄以前练戏时候用的,当年走的时候被他扔掉了,我从外面捡回来的。”
谢忱打开折扇,扇面是团团簇簇的牡丹,一片国色天香,他收起扇子,把手下另一张照片也签上了名字:“不能放到外面去,被你师兄知道,又要生我的气了。”
“知道,知道,就给我同桌私藏。”陶子将两张照片重新夹回本子里。
“陶子老师,锦囊妙计呢?”谢忱说。
“就一条,你不能让我师兄知道你喜欢他,他知道了,你就没机会了。”陶子把本子收回抽屉,“老师说,师兄拥有的太多了,能看入眼的就少了。”
“你喜欢他,他只会觉得你烦。”
“你得让他先喜欢上你,再给他回应。”
“你懂得有点多啊,小妹妹。”谢忱说,“这锦囊妙计怎么没分享给那个什么顾哥哥?”
“我是从老师那里听来的,老师当然懂的多了。”陶子想了想说,“顾哥哥不合适,他太沉默温柔了,师兄的眼睛里看不到这样的人,就像他有三个师妹,阿奈和阿娴经常被他忘记,他就只记得我。你懂了吧?”
“老师说,他的生活需要点儿刺激。”
“宋老师也认识你那什么顾哥哥?”谢忱有些好奇。
“认识啊,顾哥哥就住在胡同口那个院子里。”
“就在隔壁?”谢忱不淡定了,这特喵喵的也太近了。
“嗯啊,他在美国读博,现在不在家。”陶子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你好喜欢我师兄哦,之前还装。”
“也不是,只是这墙里墙外,月下花前的,容易近水楼台先得月嘛。”谢忱提起的一口气,慢慢落了回去,又是一副胸有成竹,风流潇洒样儿。
“什么近水楼台?”夏清和拿毛巾擦着额头的汗,走进来,“你怎么把人带到这里来了?”
陶子冲谢忱眨眨眼睛,转头看向夏清和说:“谢哥哥在说我住的近,过来学戏曲方便呢。”
“这里怎么了?”谢忱转移话题。
陶子嘴快地接道:“这是以前师兄住的房间,老师一直留着呢。”
“哦。”谢忱环视了一圈,后悔刚才没仔细看看了。
“走了。”夏清和换了毛巾另一头,在脸上胡乱地擦了两下,开始催人。
他皮肤白润,出了汗,脸皮儿被汗水浸得水莹莹的,被毛巾粗鲁地擦过,留下两道红痕,整个人看上去,是破碎的,湿淋淋的。
谢忱看着看着,就想起了深夜里,那些无端而起的梦境。
手指在桌边不断捏紧,喉结滚动,不自觉溢出细微的吞咽声。
夏清和蹙着眉,抬头看他。
谢忱咬了咬唇,收回视线,笑着说:“有点渴,等我喝口水再走。”
一行人出了四合院大门,往胡同口走。
宋几真和燕雁走在最前面,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胡同口,燕雁说:“好像把我们的车挡住了。”
“不好意思,我马上挪开。”后备箱关上,露出一个穿着香槟色polo衫的男人,身姿挺拔,温文尔雅。
陶子惊喜地两步跳过去,叫道:“顾哥哥,你回来了。”
谢忱:……
说好的在美国呢?
这情敌有点强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