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钗珞问他:“怎么回事?”
范龙刚要开口,葛珠已经推开他,转而向叶钗珞发难:“你是谁?新来的县令呢?为什么不让我带回夫君的尸首,你们还没将凶手抓住吗?你们是怎么当差的?”
“我们家大人受伤了,现在不宜见夫人。”叶钗珞隔着范龙将葛珠打量了一番,随后道:“夫人是钱老爷的夫人,当然可以带走钱老爷的尸首,只是在这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夫人。”
“你问吧。”见叶钗珞这么冷静,对比自己显得有些暴躁了,葛珠感觉丢了脸面,于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第一个问题,钱老爷死当晚,你在哪儿?”
“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杀了我我夫君?”
葛珠新画的眉毛皱了起来。
面对葛珠的的质问,叶钗珞心累,但是表面上她还是保持着冷静,因为她必须引导对方提供信息:“是又如何,与钱老爷有关的人都是该怀疑的对象。我们也只是想尽快找到凶手,况且不只你有嫌疑,说不定有人与你有仇,所以要杀钱老爷泄愤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葛珠哼了一声:“我就算常与人有纠纷,但从没结过死仇,肯定是钱继业这个死鬼在外面惹麻烦了!”
叶钗珞在她说话时一直看着她的表情,她思索了一瞬,又问葛珠:“那夫人觉得是谁杀了钱老爷?”
“我怎么知道,老钱和不少人有来往,谁知道是什么凶恶之辈来杀他了。”葛珠说着,竟逐渐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反而眼眶发红,落下泪来:“老钱啊,你死了让我可怎么活啊!”
瞧葛珠如此伤心,叶钗珞也心软了几分,低声道:“钱夫人,节哀顺变。”
线索一时间陷入了停滞中,叶钗珞见葛珠身上没找到自己想要找的答案,于是道:“夫人来此前后,见过钱老爷的大哥吗?”
“钱继祖?”葛珠哼了一声:“他们兄弟性情不同,钱继祖总嫌弃我们家满身铜臭,说不定见了面他还要嘲讽我们,有什么好见的?”
“哦。”叶钗珞轻声道:“范捕头,麻烦你先送钱夫人离开。”
“好。”
叶钗珞目送葛珠离开,她现在满腹疑问,希望有人能够解答,这案子看似有很多线索,可是每一段都停在半途,她根本无法将其连在一起,梳理好脉络。
她一边想一边走着,不知走了多远,恍惚间一抬头,竟然已经走到了县衙后院的房间外。
洛封刀刚从房间里出来,见到叶钗珞,他走到她面前时道:
“大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