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北漠王那边,似乎也有人要来参加玄门大会。”
“他们来干什么?!这是中原人的盛会。”江庭明不解。
吴潼没有回答,继续说道:“听说寒北漠王手下这两年出现了一个特别厉害的“大魔头”,那人能控制傀儡,也能使得一手好剑术。亦正亦邪,来无影去无踪,心狠手辣,据说还通晓易容之术,同样的,也是没人见过真实模样。”
“傀儡术?那不是沧溟家族的密术吗?难道说这人……”江庭明问道。
吴卿尘听完忍不住吐槽:“这里的易容术都这么好学的吗?!那这个所谓的“大魔头”叫什么名字啊?”
吴潼想了想,“这个不太清楚,只知道姓漠。”
江庭明在一旁玩着折扇,一边哭唧唧地说:“完了完了,那要是这个南溟风和这个漠大魔王都来玄门大会的话,那我可得赶紧提醒我大哥和父亲,千万得要谨慎小心,可别出岔子了。感觉这两人,咱都惹不起啊!”
云寒舟在一旁淡淡地说:“都是些传闻罢了,大家还是赶紧休息吧,明天一早,我们就前往江陵城吧。”
说完就转身独自走出了房间。
吴卿尘一看,感觉不对劲,随口问了一句:“他怎么了?”
吴潼耸耸肩,一摊手说道:“不知道,话说他是谁啊?”
吴卿尘一脸尴尬:“啊?我还没和你介绍他吗?他是我和江二公子去王府遇到的,算是个投缘的同路人吧。”
吴潼说:“哦,那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江庭明也点了点头:“是的,他修行很高,连我都看不出来,指不定跟着我们有其他目的。”
吴卿尘不太相信,他感觉云寒舟这人一路上还挺友善的,“不至于吧,其实我觉得他人还挺好的……”
话音刚落,江庭明最先发现,房间外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身影,一闪而过。
江庭明一下子站起来,瞬间便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将吴卿尘和吴潼护在了利剑的保护圈内。
吴卿尘小声地从身后伸出脑袋,问道:“江兄,怎么了?”
江庭明一改懒散的模样,全神戒备,一脸凝重,严肃道:“刚才有股很厉害的杀气,突然出现在附近,你俩是真的什么都没感觉到吗?!”
吴卿尘和吴潼老老实实摇了摇头:“没有,我俩修行都很差的,剑术也不好……当然了,我的医术其实也不好……”
“那你俩是咋活到现在的!一路靠你们的狗屎运气吗?”江庭明有点不相信。
“……大概……可能也许是吧……”
江庭明的嘴里开始默念,随后便将吴卿尘的佩剑召起,“去!”
利剑随即飞出屋内,刺入窗外漆黑的夜空中。
吴卿尘一看,傻眼了!
江庭明竟然能那么轻易地使用自己的佩剑,惊讶道:“庭明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的?有空教教我!”
不一会儿,佩剑又飞了回来,稳稳当当地落入了剑鞘之中。
江庭明脸色一变,很意外,“嗯?好像这杀气突然就消失了,难道有人提前解决了?”
吴卿尘看了江庭明一眼,两人似乎互相懂了对方是什么意思,立马推开门,一看旁边云寒舟的房间内还亮着灯,吴卿尘开口便问:“云兄,这么晚还没有休息吗?”
那边灯光照映下的人影站了起来,朝门口走来,房门很快被打开。
云寒舟有些疑惑,但还是温柔地问道:“沈兄,这么晚了,你们这是……”
“刚才云兄有听见外面有什么动静吗?”吴卿尘快速说道。
云寒舟摇了摇头,“刚才在简单翻阅书籍,没有注意到外面,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江庭明想说话,吴卿尘一把拉住了他,赶紧说道:“没什么!我俩刚才看见外面有个人影一闪而过,估计是我们看错了,你早点休息吧,明早见!”
说完就赶紧拉着江庭明回了房间。
回到房内,江庭明压低声音说道:“那么浓重的杀气,云寒舟肯定感受到了!还说不知道,说不定就是这人搞得鬼!”
吴卿尘皱眉:“我觉得不像,他不像那种阴险之人。”
吴潼在旁边小声说:“说不定这杀气是冲着那个云寒舟来的,不是说他修行很高吗?说不定就是来找他寻仇什么的,然后他很快就解决了,但是觉得让你们知道不好,所以最好就说不知道咯。”
江庭明和吴卿尘互相看了看吴潼,大有一种“你说得很有道理”的赞许。
之后一夜安稳,月亮高挂,照不清阴影之中的暗流涌动。
抬头依旧是万里无云的夜空,静寂神秘。
不知何时,吴卿尘的房间外,缓慢出现了一层无形的结界,将黑暗中滋生出来的那些蠢蠢欲动的危险挡在外面,一夜好眠。
此刻某处宅子内,突然推门闯进来一位跌跌撞撞的黑衣人,顺势跪在了地面上。
他明显受了不轻的伤,身上的血液顺着衣袖和下摆滴在地面上,滴答滴答,不一会就流了一大摊。
“师傅,是弟子办事不力,暴露了行踪。本来可以很顺利地在长洛酒肆解决掉吴卿尘,拿到令牌锁,但是……”话还没说完,黑衣人一口鲜血吐在面前的地面上。
“拿去,先处理下伤口。”前面一位老者背手负立,扔出来一个精致的小药瓶。
“谢谢师傅,主要是这次,吴卿尘身边除了江家二公子,还出现了一位剑术高超的年轻人。”
“剑术高超的年轻人?”老者问道。
“是的,之前应该没有在中原出现过,年纪轻轻便修行颇深,弟子猜想此人,会不会是寒北漠王那边的……”黑衣人小心翼翼地说道。
“好了,你先养养伤,再去查查吧!跟紧吴卿尘,找准时机再出手吧。”老者摆了摆手,黑衣人便拖着身体退了出去。
老者一人在宅内,喃喃道:“寒北漠王吗……恐怕这次玄门大会,有得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