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九湖城沧溟殿。
长老们坐在殿内高台上,满脸严肃。
云寒舟跪在殿内正中间,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后背不停渗出鲜血。
之前本打算悄悄潜回沧溟殿,却没想到沧溟殿防守全部重新调整了一番。
“南溟风!你到底在干什么!沧溟殿将你养大,今天你就是这么来冲撞各位长老们的吗!”沧溟二长老南水之很是愤怒,平日里,就数他最心疼云寒舟。
“二长老,我刚才已经说了,我不叫南溟风!我真正的名字,叫做云寒舟!”云寒舟先是看了眼南水之,随后死死盯着南齐归,“我再问你一遍!十六年前西南边陲普图镇的严家,是你将他们全部杀害!是不是!”
南水之一听,站起来怒道:“南溟风!你在胡说些什么!”
云寒舟没理他,继续说道:“大长老!你当年加害严家,最后只留下我一个人,还将我收养带回沧溟殿,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私心,想从我这里得到一样珍贵的东西罢了!”
三长老南意平一听,睁开了闭目养神的眼睛,挑了挑眉,颇有兴趣地问道:“什么珍贵的东西?”
南齐归脸色平淡,慢慢说道:“我从没想过在你这毛头小子身上找什么珍贵的东西,你也不配!那普图镇严家的事,不知你是从哪里听说的,事实就是我毫不知情。只不过,你确实是我十六年前,在普图镇外捡回来的。捡你回来,不过是看你是个孤儿可怜兮兮,是我救了你,而你现在竟然这样,忘恩负义的东西!南一白!再打他五十戒鞭!”
那个叫南一白的沧溟弟子,正准备上前。
云寒舟冷哼一声,南水之到底心软,看着已经满身伤痕累累的云寒舟,连忙对着南一白吼道:“住手!”
随后他又对南齐归说道:“大长老!不能再打了!我看这事就交给我处理吧,你知道的,溟风从小就倔,你这样就算打死他,他也不会开口的!”
南齐归冷眼看了南水之一眼:“交给你?上次不就是你把他放跑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云寒舟:“大长老不必将此事与二长老扯上关系,我在沧溟殿走不走,那是我的自由!”
南水之一个头两个大,气得对云寒舟又是怒吼道:“你说什么说!好好跪着!”
二长老明显在袒护云寒舟,气得南齐归顿时火冒三丈,对着云寒舟吼道:“你这是要反天了是吗!”
云寒舟跪着,不卑不亢,丝毫不惧:“大长老!我姑且还尊称你一声大长老!五年前,我偶然发现,你竟然从小便在我屋内香炉中下毒,就是为了让我失去记忆,成为你操控下冷血无情的杀手!但南齐归,如今我已经解了毒,还完全记起来之前的事情了!你做过的那些恶毒事!你就不怕那些冤魂找你报仇吗?!还有严家枉死的那四十七口人,包括你的师侄南慕晴,你就不怕他们来找你索命吗!!!”
南水之和南意平顿时一脸震惊,看着南齐归。
南水之还有些激动:“大长老!你当年找到我侄女南慕晴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南齐归拧着眉,直接飞身上前,掐住云寒舟的脖子便提在了半空之中,怒道:“一派胡言!还敢忤逆长老!那我就废了你的修行,让你生不如死!”
也是一刹那,南水之出手,直接打了南齐归一个措手不及,顺势救下了云寒舟,怒道:“大长老!你在干什么!”
南齐归:“二长老这是执意要与我作对吗?!!!”
南水之:“我只是觉得有话或者有什么误会,我们就一一说开,现在不清不楚就这样贸然动手,也不好吧!”
南齐归:“哼!没什么不清楚的事情!这小崽子随便胡说两句话,你们就都信了?”
南水之:“其他先不说,那大长老你告诉我,你到底见过我侄女南慕晴没有!”
南齐归没有立即回答,云寒舟继续说道:“当年,南慕晴从沧溟殿离开后,便到了普图镇,遇上了严家家主严佑置,此后两人便定居在普图镇。而我当年,有幸被心善的他俩收养,度过了一段幸福宁静的时光,但好景不长,南齐归找到了普图镇的严家,为了将我带回沧溟殿,他竟将他们全部杀害……”
南水之听着,嘴角抽动,努力压抑着眼中怒火:“大长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齐归转身,避开众人的眼光:“这简直是无稽之谈!空口无凭!”
云寒舟笑了一下:“我本就没打算你会承认这些事情,毕竟你过去让我做过的坏事,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也是有罪之人,自然没办法再评价你的恶行。”
南意平在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但看着南水之怒气冲天的样子,连忙说道:“这事情,也不能听南溟风的一面之词,到时候再调查吧!现在主要重点是惩处南溟风叛逃出沧溟殿的事,其他再说!”
南水之一听南意平这敷衍的说话,冷笑道:“再说?再调查?当时我侄女南慕晴的事情又有谁去调查过?还不是随便一句话,就把她赶出了沧溟殿!”
南意平一听这话也是很不爽:“二长老你这话说得!当年可是你侄女南慕晴执意要离开沧溟殿的!怎么就还怪起我们来了!”
南水之:“那也是你们这些迂腐的长老,硬生生要逼她离开的!”
南齐归:“南水之你够了!将南溟风关押到天禁台!严加看守!同时,严禁二长老前去探望!”
南水之气得咬牙,一挥袖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殿内。
天禁台,是沧溟家关押罪恶之人的地方,无数机关与结界,深入地底,冰天冻地,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