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往北方的路上,云寒舟破天荒地说了好多话,为了安慰吴卿尘,他还笑着说道:“上次你陪我去西南边陲,差我养父严家的事情,现在正好,我陪你去查找你的身世,我们也算是同病相连了。”
“其实当时在吴家山庄,吴家长老已经跟我提过我的身世,那时候也是不相信,总觉得是他们在骗我,但现在沈师傅也这样,甚至还想杀了我……”
云寒舟看着吴卿尘,没有说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不知道自己还要去找谁,令牌锁是我的身世,但吴家的长老们竟然都不知道令牌锁。我不知道该从何找起了。”
“还是得去找到你师傅吧,但我俩就先不露面,就先让漠许生去一趟吧。”
吴卿尘还在思考中,云寒舟便找到漠许生吩咐了几句,同时漠许生说:“查找到了阿广身份的一些事情,还和雪山家族有关。”
“好,那我赶紧回一趟,你先去忙吧。”
吴卿尘一看云寒舟脸色变化,便询问道:“怎么了?还有阿广?这个名字感觉有点熟悉。”
云寒舟收回了刚才凝重的表情,温柔解释道:“阿广就是之前我们在边陲小镇抓到的那个黑衣人,后面我把他带回寒北漠王家了,我们现在去找一下他。上次带着他回寒北,他无疑中透露出吴家一些事情,说不定他那边有些消息。”
“吴家的事?那刚才不是说什么雪山家族吗?那这阿广靠谱吗?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啊?”
“这个阿广是专门收集情报,他们专管拿钱办事,应该是可信的,要不然也不干这种事情。而且这种人比较好合作,只要价格到位,就没有不知道的消息。最关键的是,我手里有他非常想要的信息。”
吴卿尘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很不错,靠赚取中间信息差的商人。”
很快,他俩没有在路途中过度停留,回到寒北漠王家后就直接找了阿广。
阿广还是那副模样,回答得总是那么几句:“我在边陲小镇就已经说了,有人托我打听你吴卿尘的下落,至于为什么打听你,我也不知道,这该让我走了吧,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吴卿尘说道:“我不是想问你这个问题,之前在西南边陲小镇,是沈豫章派你来打听我的吧。”
阿广眼神一动,并没有立即否定。
“阿广,那你应该知道令牌锁吧,你当时没有告诉我们实话。”云寒舟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
阿广说:“我真的知道得不多,我当时并不知道那就是令牌锁,我又从来没有见过,我只是看着它很值钱……”
云寒舟听完这话,有些不耐烦,直接打断道:“你不说实话,那我们就没法合作了!我派人调查过你,你根本就不是因为缺钱来干这种剑走偏锋的活,你是在打听关于雪山家族的事情是吧!”
阿广的眼神明显变化。
云寒舟继续说道:“你知道寒北漠王是离雪山最近的大家族,这也是你被关在我这里,却不自己逃走的原因。我希望你坦诚,大家都是聪明人,不要拐弯抹角。我知道的信息,远比你知道的多得多。”
阿广脸色一变,却突然笑了起来,说:“你俩现在可没有筹码来和我谈条件,忘了告诉你们了,要不是我手下的人给沈豫章报信,他也不会这么轻松爽快地放走你们吧。”
这下轮到吴卿尘和云寒舟脸色大变。
阿广继续说道:“如果你俩想要知道令牌锁的秘密,直接去问你师傅沈豫章就行。我猜他当时从我这里买走你的下落,多半就是为了你的令牌锁吧。”
“不可能,沈豫章那么厉害,要是想找到我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怎么可能来找你!我看你就是胡扯。”吴卿尘不相信,他不相信阿广的话。
阿广也没搭理:“除了沈豫章,还有一个人也知道令牌锁的秘密,算起来,还是你的师兄吧呢。”
吴卿尘有些疑惑,忍不住问道:“我师兄?是我吴家大哥吗?”
阿广摆了摆手:“那倒不是,是个独眼高手,看样子你也不知这人,那估计是沈豫章离开吴家之后,新招收的弟子了。”
“然后呢?”云寒舟问道。
阿广也挺有兴趣讲故事,反正这些事情对他来说都不是啥大秘密:“那独眼高手吧,他好像就是无意中知晓了令牌锁的一些秘密,就从沈豫章那里逃了出来。沈豫章后来就一直在派人找那独眼高手,还找上了我,帮忙打听他的下落。但是这个人吧,只能说相当不简单。”
“怎样不简单?”
“就是你贸然直接去问他关于令牌锁的秘密,他肯定不会回答你的,只不过他现在在沧溟家族手下办事。”阿广说完这话的时候,突然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云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