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救我们的?可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毕竟,你可是李尔仂的手下,怎么会这么好心?这其中怕不是有什么阴谋把?”落秋放低声音质问道,“莫不是想先放我们出去,然后再偷偷跟踪我们?”
落秋的一番猜测让油画大叔苦笑不得,可没办法,两人一直在抵触自己,自己也没法安安稳稳地将他们送出去。
于是,油画大叔解释道:
“落秋小姐多虑了,我真的只是来解救你们的。之前选择站在李尔仂那边,都是我的计划。如今李尔仂已经上钩,我也是时候原来的队伍之中了。”
“万一你又在骗我们该怎么办?”落秋还是不相信。
“宁庄主是亲眼见证过的,我手上确实是有李尔仂的罪证的。”油画大叔说道。
“确实,他手下有你父亲的旧物。是一枚胸章,我以前经常看见裴叔叔随身佩戴,应该是一件非常重要且珍贵的物品。”幻诚轻声对落秋讲道。
“胸章?”落秋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我听父亲说过,那枚徽章是我母亲生前送给他的,他十分珍惜,一直佩戴在身上,从来都没有摘下过。只是……十年前失火那日,我确实没有看见我父亲佩戴这枚胸章!”
“那这么看来……他拥有的徽章,极有可能是大火前,裴庄主送给他的?”幻诚猜测道。
“我父亲能把最珍贵的徽章交给他,看来他真的……”落秋看着这位大叔,想起他曾经亲切的面容,想起他每次来到孤儿院涂鸦时的和蔼笑容,落秋不禁有些动摇了。
或许,他真的是来帮助自己和幻诚的。
“二位,快要到早上了,若是我们还不逃离的话,李尔仂的手下就要来送早餐了。”油画大叔催促道。
幻诚和落秋对看一眼,最终选择相信了他。这是两人逃离这里的希望,无论怎样,都必须赌一把。
大叔来到幻诚面前,解开了幻诚身上的绳索,然后打开了门,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景,确认走廊上还没有士兵出现后,便带着幻诚和落秋出走了。
走廊的尽头是一扇窗户,几人可以通过那里离开。
大叔悄悄打开了窗户,确认产生的动静不会打扰到房间里被自己提前迷晕的希尔士兵们。直到窗户开到足够大小了,他才张罗着幻诚和落秋跳窗逃跑。
这里是二楼,而旅店后面刚好有一颗粗壮的树,事先已经被人系上了麻绳,幻诚和落秋正好可以抓着麻绳、顺着树干来到地面。
于是两人顺利地离开了旅店。大叔随后也跟了下来。
“二位先离开这里吧!”大叔说道,然后拿出了一串钥匙,交给了幻诚,“这是我原住所的大门钥匙,若是实在逃不掉的话,你们就躲到那里去,关于李尔仂的线索我也都转移回的那里了。”
***
“那你怎么办?”幻诚担忧道。
“放心,李尔仂还没有发现我的身份,暂时还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油画大叔说道。
“好,我们一定会回来带你离开的。”说完,幻诚便带着落秋一起逃跑了。
确认幻诚和落秋已经跑远后,油画大叔便放心回去了。
只是,他刚顺着窗户回到二楼,便看见一幅慌乱的景象。
士兵们正在搜查发现,肯定是已经发现幻诚和落秋不见了。油画大叔迅速冷静下来,然后趁乱混进了士兵之中。
士兵们着急搜查的动响很快就把李尔仂给引过来了。
***
“都给我停下来!”李尔仂大声喊道。
所有士兵立马静止在了原地,然后等候李尔仂的发落。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混乱起来了?”李尔仂生气地问道,一看就是睡觉被吵醒了。
“回禀庄主,宁幻诚和裴落秋不见了!”其中一个士兵汇报道。
“什么!他们不是一直被关在屋子里吗?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李尔仂质问道。
“回禀庄主……今日黎明的时候……所有……所有旅店内的士兵全部都莫名昏倒了。”那个士兵颤颤巍巍地说道,“等我们醒来后才发现……他们都……都已经不见了……”
“昏倒了?”李尔仂只觉得莫名其妙的,“这旅店里面全是我们自己人,怎么……”
李尔仂转念一想,不对!除了希尔士兵,旅店里还有其他人呢!
“你,过来!”李尔仂在士兵中发现了油画大叔。
油画大叔听话地过去了,来到了李尔仂面前。
“你,有没有看见什么可疑的人啊?”李尔仂试探道。
“回禀庄主,我也被迷晕了,等我醒来时,发现士兵们都慌乱起来了,刚准备来找您,就被您叫住了。”油画大叔解释道。
“你也被迷倒了?”
“是的,庄主。”
“怎么迷倒的?”
“回禀庄主,好像是一团烟雾,从我房间门缝里飘进来的,我刚准备去开窗散雾,就被迷倒了。”
李尔仂转头去问其他士兵们:“你们负责看守走廊的那几个,可有看见什么烟雾啊!”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根本记不清晕倒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尔仂看着他们茫然的样子,更加生气了:“真是一群废物!还不快去把两人找回来!”
“回禀庄主,已经派出人手去搜寻了。”
“再多去一些人,不管用尽什么手段,都务必把他们给我带回来,哪怕留着一口气也好。”李尔仂命令道。
“是!”于是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
“庄主,那我……”油画大叔小心翼翼地问道,还不知道李尔仂是否相信了自己刚才那番说辞。
“已经没有你的事了,先回去待命吧。”李尔仂说道。
“好的,庄主。”说完,油画大叔便往自己房间走去了。
可走到半路,突然感觉后脑勺一阵疼痛,然后便晕了过去。
“将他关到屋子里,我要好好审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