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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 第 4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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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朋满座,人声鼎沸,于皓南坐在喧闹的餐厅包厢里,四周迎来送往,觥筹交错,都是军中高层将领,互相寒暄,嬉笑打闹的声音。

他面沉如水,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浑身充满煞气,这样端坐在主位上,来的去的,很多人举着酒杯,想跟他没话找话,可看了又看,竟都不敢跟他主动攀谈。

他的左侧膝盖,隐隐作痛,那是他的前妻踹的,右侧手腕处,一圈深青色的牙印,那是他的前妻咬的,他的左耳朵微微发红,那是他的爷爷方匀揪的,而他的右耳朵红得像要滴血,疼得几乎没知觉,那是他的爷爷于凯峰薅的。

“耳朵怎么熟啦?”青羚走到他的身后,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尹桐走到边上,也凑近了看。

于皓南瞥向一旁的爷爷,于凯峰。

“你扯他耳朵干嘛?!”

尹桐立刻抬手锤了锤于凯峰的头。

“他也扯了!”于凯峰指着方匀。

“他在那耍横,欺负人,拦着若希不让走。”方匀瞥了一眼于皓南。

他和于凯峰从楼下刚往楼上走,抬头就看到他们的大孙子正用胳膊卡着孙媳妇的脖子,李若希又踢又踹还咬他手腕,俩人正在那撕扯推拉。

“干什么?!”

他们上去一左一右向后拽于皓南,可现在正值壮年,壮若一头牛的于皓南,哪里是能被俩老头轻易制服的人,他还握着李若希的手腕不放,俩人一看李若希双眼通红,哭得满脸泪痕,一时动了气,都上手一左一右薅住了于皓南的耳朵,要把他耳朵扯裂开了,这才终于让李若希得了空隙,仓皇逃了出去。

“还没哄好啊?”青羚叹道,“怎么就这么笨呢?”

“咱们要不去找若希……”尹桐往外面看。

“都走了,跑得可快了。”于凯峰拉开椅子让尹桐坐好,转过他的头,让他别一个劲儿地看孙子。

“别搭理他,让他反省去。”

“你们家祖坟是不是出问题了,”尹桐问道,“怎么总离婚呢?”

桌上的人笑道:“老夫人真会说笑,于总司令家的祖坟,那可太是地方了,代代出兵王,出司令。”

“那总离婚也不好呀。”

“咱就没离,”于凯峰道,“还是他们不像样。”

“您去哪儿了啊,点兵大典没出席,”有白发苍苍、胸前挂满勋章的老将军,问于凯峰和方匀,“刚刚没在主席台上。”

“我可不在那儿坐着了,”于凯峰道,“镜头一扫,嗬!让老百姓一看,他们姓于的爷仨都在上面了,还长得一样,又说什么总司令也是世袭了。”

“你不坐上面人也那么说,”青羚道,“我们都听说多少回了。”

“爱说说去呗,”于皓南往后靠到椅背上,敞开了军服大衣,不屑一顾道,“就世袭了,怎么地吧。”

“啧,你气儿不顺,可也不能瞎说,影响不好,”于凯峰皱了皱眉,狠拍了下于皓南的后背,“你小子最近干的事我也听说了,虽然不是不能理解,但也别太放肆,你爸还是总统,总统是要有民意,有口碑的,你知不知道?!”

“嗯。”于皓南吭了一声。

于凯峰瞅到邻桌的小葡萄了,立刻抬手,弹了个清脆的响指。方缇嘴里不知道正咬着什么,鼓鼓囊囊的,像松鼠一样转过头。

“过来。”几个老人笑着朝他招手,又踹了一脚于皓南的椅子腿,让他腾出地方来,方缇过来坐着,和他们拼成一桌。

“又升星啦,你真厉害啊,”于凯峰笑道,“不声不响的,你这几年干啥了?”

方缇左右瞅了瞅,趴到他耳边小声嘟囔了一句。

“哦?噢!真的吗?!”他有点儿不敢相信,但他知道浩海不是无缘无故就给小儿子升星的人,何况是上将升星,但听着实在是太玄幻了,所以还是瞪着方匀,意思问他知不知道。

“是,”方匀点头,“做过模拟实验了,能成功。”

“哎呦我去,你是这个啊,”于凯峰朝他竖起大拇指,“我看你真比你二哥要有出息。”

“那把他踢下去,让我当厄斯总司令呗!”

“我看行,”于凯峰笑道,“回头你俩换换,我看他越来越不像话了。”

“爷爷,你想去厄斯吗?”方缇问道,“我带您去。”

“前年你爸带我到天上转了转,也就那么回事,头晕目眩的,还得背个大氧气瓶,不到一天一夜他就把我弄下来了,”于凯峰道,“去厄斯我听说现在也得六天六夜呢,爷爷恐怕身体吃不消啊。”

“那没多大事,我给您保驾护航,”方缇道,“我先把您给冻上,冻成一个大冰棍,装到箱子里,您眼睛一闭,一睁,一转眼,就到厄斯了……”

“你别在那忽悠爷爷,”于皓南道,“你那冰棍年轻人醒过来都要重感冒,别说爷爷八十多岁了。”

“我陪着爷爷肯定不会出差错的!爷爷,您相信我,只要我小葡萄在您身边,咱们就能快快乐乐去厄斯……”

“做梦!”于皓南瞪着他。

这小葡萄想方设法要去厄斯,现在不惜要把爷爷给捎上!

“你跟他凶什么玩意儿,我们爷俩的事,你一边呆着去!”

转过脸来,又对方缇眉眼嬉笑:“那我能带家属不?我老婆你奶奶也要跟着去。”

俩人在那窃窃私语,小声密谋。

“我听说这新兵王是伊利安郡主的孩子?”青羚道,“很久没听说这个名字了,伊利安,是不是差点儿跟艾登结婚了。”

“是,”方倾道,“近20年没回驻地,我也没见到。”

“哎,是不是还跟孙信厚相过亲……”

方倾推了一下青羚的手腕,让他别说了。

章楠笑道:“多少年的老黄历了,我跟伊利安也很好,只是他们夫妻俩在嘉陵岛生活,那里比较偏僻,多少年没走动了。”

“嘉陵岛,都是崇山峻岭,黄土高坡,那可是个交通闭塞的地方。”

“信息也不畅通,不过,知道伊利安郡主当年的事的人也很少,”章楠道,“高山在孔雀旗考试之前,去星洲岛集训了一段时间,尹瀚洋索明月教他枪法,老孙教他拳法,索大豹和丁一劭也给他支过招,点拨了几下。他们几个都是新兵营出身,都有经验,几个臭皮匠还真就抓题成功了,培养出一个新兵王。”

“不过挺奇怪的,Aha是海军,这些人里没有一个是空军,”青羚道,“这孩子军种却是空军,还念的航空航天大学。”

“现在的年轻人都爱效仿皓南,”章楠道,“航空航天大学报考的人比国防科技大都要多。”

“可家里要培养一个空军,可是需要钱的。”青羚思忖道,“伊利安他家境怎么样?”

“老高年薪没有多少,但尹瀚洋索明月可不是穷亲戚,多少资助了吧。”

“我瞅那孩子个头可不小,得有一米九六。”

“好像一米九八至少,比皓南都高。”

“还真是高鸿飞的孩子,诨名傻大个儿,”章楠道,“虽然也是王室后人,但这孩子可踏实多了。”

青羚和方倾想到了王宇行,便同时看向了方缇,都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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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皓南毫无胃口,一口饭也没吃,坐着陪了一会儿,就走出去下了楼,站在风口处,点了一根烟,叼在唇上,却没有想抽一口的意思。

左边袖子上,还有泪痕点点,没有洇干,那是李若希的眼泪,落在上面的痕迹。

他刚和李若希在一起时,总感觉李若希就像一汪清澈见底的湖水一般,澄澈透明,毫无心机。他不用想,也不用问,就能猜透他的心思,掌握他的喜怒,不用费任何力气,就可以转变他的心情,对他为所欲为。

可现在,即使他问了,想了,仔细揣测,也搞不懂李若希是怎么想的,或者是在想什么。他好像对他已经没有感觉了,不但常常对他视若罔闻,或者即使看到他听到他,也会露出不屑的神情,或是不耐烦的表情,看到他吃瘪时,更是会很爽快地笑出来。

他还是怨他,恨他,对他不屑一顾,他是因为爱情才嫁给自己,可后来发现那所谓的爱情,掺杂谎言,他就抛下舍弃了,好像他们已经变成了仇人。

可他又会看着幼时黑崽的照片发怔,好像感触颇深,又会趁他转身之际,偷偷闻他,也会忽然情绪失控,泪流满面。

……于皓南完全失去了破解李若希心情的办法,这对他来说实在是既矛盾,又费解。

他抚着手腕上清晰可见、深入三分的一圈咬痕,陷入了沉思。

“哇,好新潮的手表。”

一个小兵路过,见他发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腕,竟也踮起脚尖,把头伸过去看了看,当即好笑地评论了一句。

“哎呀,于总好!”庄雅思站住了,行军礼,“您在这儿呢,我到处找您。”

于皓南抬眸,冷冷地盯着他。

“报告于总,虽然您拒绝我了,但我还是要说:我十分想加入Aland!”庄雅思诚恳道,“失去我,会是Aland军队,整个A军,乃至整个水星的一大损失,我真的怕您后悔一辈子。”

“拍胸脯说大话的小兵我见得多了,但像你这么能吹的,倒是头一个,”于皓南道,“Aland有的是侦察兵,真没你用武之地。”

倒是Alice放眼望去,李若希的身边,不是军医钟晓初,就是傻瓜殷鹏,再就是勇而无谋的赖阿佘,那个腾达飞也是冲动又感性,允中祥虽有心机,但暗藏私心,梁咏云更是卖国叛变,不知道死在何方。

这么一看,李若希身边一个有脑子的都没有,他是真想让这庄雅思去Alice军队,为李若希分忧。

“这样吧,您要真觉得我适合Alice,能不能先让我去Aland学习两年,我看看这军中第一劲旅,到底怎么样,”庄雅思道,“要是不像外界传得那么邪乎,那么厉害,我就彻底死心了,到时候您一纸调派,再给我派到Alice去,怎么样?”

于皓南沉默片刻,显然有所松动,低眸想了想,说道:“Aland不是想进就能进的,你需要敲门砖。”

“您说,愿意为您效劳。”

于皓南望向远处,说道:“两年前,或者两年半,三年左右,李总身边应该发生了什么事,一件看来不小的事,让他受到了心灵创伤,还暴瘦不止,到现在还没完全恢复。具体是什么事,我这不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我有这个预感,说不清楚……”

“夫妻嘛,到底是十年夫妻,最亲爱的人,”庄雅思点了点头,“我明白的。”

“你去查一查,切记,不能惊动他,也不能让外人知道,这是一个秘密行动,”于皓南道,“你若查出来了,我自然收你进队。”

庄雅思琢磨一会儿,说道:“可这会不会是李总的隐私,您知道的,我毕竟是他封的少将。”

“那就看你的选择了,”于皓南手指夹着烟,吐出一个烟圈儿来,“要想投奔我,第一件事,就是背弃旧主。”

庄雅思心想这人果然够狠,行军礼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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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直播加转播,整个点兵大典和授衔封将仪式结束了,王宇行坐在沙发上,手拿遥控器,仍旧盯着电视机,看着相关新闻。

“开下门儿!”外面的人大喊。

王宇行往外看了一眼:“非机动车不准入内。”

“行个方便吧,我这是小型货车,不碍事的,我几分钟就走!”

王宇行没出声,但外面的交通横杆,也一点儿都没有抬起来的意思,过一会儿,外面的人弃车而入,直奔里面医院门诊。

“大叔,您好,麻烦开一下门。”外面有人探出车窗,向里面喊道。

王宇行遥控器掉在地上,没捡,起身去到小窗口,接过对方从外面伸进来的一张门禁卡,背面写着职务名称和姓名,生化科教授、主任医师:方缇。

王宇行透过灰扑扑已经擦不出来的玻璃,不干不净地看了方缇一会儿,按动桌旁的开关,将交通横杠操控起来。

“谢啦。”方缇接过从里面扔出来的门禁卡,开着他的小车,驶进了医院。

点兵大典上午12点结束,吃过午饭再加上一路行程,大概一个小时,方缇开车从广武校场军营,回了医院,中途应该没有去别的地方,见别的人。

那就好。

……好在哪儿啊?

他不知道。

手腕上的手表,有一个绿色的GPS手机定位,显示方缇停了车后直接上了科研楼,只要进里面去,基本上不到晚饭时间,不会出来。

回到水星以后,去了巴尔干,还是在赵萍可叔叔的遗物当中,他找到了以前用过的手机。

他难以形容,当他想起曾经在这个手机上绑定过方缇的旧手机,在方缇的手机里安插过跟踪监测系统时,他那心跳如麻的滋味,等到将旧手机开机,真的看到那小绿标是活动着,且处于正常使用中时,他浑身如过电一般刺痛。

方缇当年来找王宇行时,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孩,他的第一部手机,都是王宇行给他买的,并且出于对他安全的考量,在方缇眼巴巴等着拿到手机时,王宇行就安插了不可拆除的GPS定位软件,进到他的手机系统当中去。

他一边听说了巴尔干前后发生的事情,一边马不停蹄来到医院,循着小绿标的活动地点,找到了科研楼,要进去的时候,被保安劝退,说此楼“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他这个闲杂在那赖皮,说有东西掉这里面了,特别宝贵,那保安说你就是传国玉玺掉里面去,人也不能进去,正掰扯之间,他听到有人在走廊里面喊。

“方教授!”

“哎!”

方缇在一群白大褂的最前面,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人群自动散开两边,王宇行戴着自制的人/皮面具,站在门口一眼望去。

方缇如三年前一般,明眸善睐,俊美如昔。他的皮肤连着脖颈,细腻如白瓷一般散发着光泽,栗子色的头发微微卷起,总是蓬蓬松松的,光影错落其间。他的白衣里面穿着蓝色小细格衬衫,系着一条蓝色证件带,大白褂子在外面,宽宽松松,纤瘦的身子在里面晃荡着,手腕处挽着略长的袖子,怀里抱着一沓文件,微微歪着头,笑着看向喊他的人。

“方教授,听说您就要大喜,做法官的新娘了,怎么还总待在这里忙工作呀,不去准备吗?”

“没我什么要做的,我只管出席就好,”方缇道,“或者您有经验传授吗?”

“嗨呀,我的经验就是早三个月减脂,一定要少吃,婚礼那天才会保持最佳状态!”

“少吃一点儿我都不行,”方缇笑着和那人肩碰肩,明显是认识多年的同事,“我就坑不了嘴。”

“那也没关系,咱们法官大人喜欢就行,哈哈!”

王宇行看得怔住了。

“你快出去,再看我让保镖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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