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由自卑构成的童年。
或许他天生不会爱人,不讨人喜欢,所以大家都不待见他。
长期防备养成的恶语相向,不会讨好,不爱说话,都成为他的毛病。
他经常自我怀疑,甚至费力讨好得使出吃奶劲学习如何让别人喜欢自己。
对比自己喜欢自己。
他是个更在意有没有人爱他的人。
有人疼,有人爱,生活才会美满不是吗。
小时候会刻意得去讨好别人,扒拉着一张脸,屡次碰壁,对方通常情绪百变,了解他的身世看着他的狼狈,拒绝厌弃他。
后来就学会了场面话,也懂得跑得远远的,这样就不会有人认出他了。
他会努力学习,成为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
他有个臭毛病。
他真的很需要别人的爱。
不管是真是假,假装就好,他就知足。
被爱似乎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托,现如今的他就像浮萍,稍微一个微弱的波浪,就会掀翻他作出准备的小船。
他像一只恶狗,扑食在药物上,吞咽时刻又急迫的噎住喉咙,跪趴在地上,依旧狼狈得咳嗽着。
安眠药的起效快。
他马上就要奔向美好的明天了。
第二天一早,果不其然,景建德浩浩汤汤带来了一堆人,像围观猴子一样观看着他起床,和商品一样打扮送去作为景建德事业更上一层楼的台阶。
大量药物所拥有的副作用会使他眼花,耳朵听不真切,反应昏聩。
送上车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意识到自己去相亲了。
尽管脑子被挤压得迟钝,傻。
还是记得带上他的备用机。
景映彦有时候还是很佩服自己的。
相亲约在一家咖啡厅。来的女孩是地产大亨的独生女,习惯用脚看人,专爱年轻帅气的男孩。
坐在咖啡厅的枣红色沙发椅上,一杯热气腾腾的加糖拿铁摆在自己面前。提前点好的冰美式在一个小时内依旧没有等来享用自己的主人。景映彦嘴角粘上微微的奶渍,舔的时候,闲情对象推门而入。
来的人烫着大波浪卷,一副玫红色的眼镜搭在高挺的鼻梁上,口红艳丽张扬,漂亮的玫红碰撞白边的格子针织帽,和恰到好处的暗调风衣,高至膝盖显得腿长一米八的黑色长靴。
她的手搭在眼镜上,下拉一眼。站在对面的椅子旁,打量着景映彦全身上上下下,眼中带着景映彦从未见过的些许疯狂。
她假装镇定得优雅翘起腿,手指轻扫鼻尖,有些高傲掩饰得眼神乱瞟:“唉,你是不是那个景映彦?演权谋那个?!”
景映彦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抿唇,不适应和别人太亲密激烈的交流,他学习的都是循环递进得拉紧关系,没想到这大小姐一点公主架子都没有。
“对。”
对方还没等自己说完,就摘掉眼睛,雪亮的眼睛直勾勾得盯着景映彦:“你和傅栖关系怎么样?你和傅栖关系怎么样?”
情绪太高昂,景映彦一瞬间不知道应不应该承认。
“还行。”
听到景映彦含糊适中的答案似乎并不符合她的心意,她有些没意思得戴上了眼睛开始中规中矩得和景映彦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
突然,她皱眉得看向景映彦身后的两个壮士保镖,不爽的情绪高扬。她双手叉腰环抱胸前,染着红色指甲的手直接指向保镖,“你们在这边干嘛?他是什么没断奶的孩子吗?我非常厌恶这种被牵制管束的感觉,你们在这儿让我不大舒服,我希望你们离开。”她的声音有种浑然天成的矜贵感。
保镖面面相觑得对视一眼,鞠躬离开。
景映彦这才喘息得看着面前用着纸质吸管搅拌瓶身的蔺凌。
蔺凌的眼神落在景映彦身上,不死心得问:“你们真的关系一般吗?!”
“还可以,我等会想去找他,你可以帮我吗。我很需要你的帮助。”
还可以,等会去找他?
蔺凌怎么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
从小自由自在,荣华富贵的她对于这种谍战类型的剧情都格外热衷,她非常喜欢那种阴沟里头的老鼠一步步杀掉阻碍他道路的人,一举惊讶众人的感觉。
这就是为什么喜欢权谋。
喜欢权谋,喜欢傅栖,连带着也喜欢景映彦。
越看cp感越重,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