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没想到这次还能抓到警视厅的蠹虫!
风见裕也狠狠地一拍桌案、发出“嘭”一声响。
紧接着,身后便传来一声轻笑。
“风见,发现了什么?这么沉不住气可不好?”
金发黑皮的公安正从监视房屋的门外往里走,一面背后整理着公安配发的枪支,显然是刚刚赶到。
“降谷先生…啊不,长官,您怎么来了?”
降谷零挑眉,“自然是收到了你的线报。事有蹊跷,前来看看。”他更换好配枪,腾出手来拿起桌上的资料:“到底是什么情报,竟让我们老练的风见公安……咦?”
降谷零手上,同期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的证件照赫然在列,好像正透过公安嫌犯名单的纸张清澈愚蠢地望着他。
降谷零:???
那边的风见裕也还在义愤填膺地激烈解释:“对,就是这两个人!很惊讶是吧,我也是。搜查一课的刑警,竟然做出这种事!跟一个危险不明嫌犯搅合在一起!!!”
降谷零:=-=!
··
降谷零沉默了足足十来秒,才艰难地放下手里的资料。
“你是说……他们两个在十几分钟前进入了白鳥咨询所?”
手指从仿佛具有某种粘性的资料上挪开,又磁吸一般地转移到了额头上。
降谷零揉着额头,竟感觉从没有这么头痛过。
他自然是相信两位好友的品行。
虽然白鳥觉是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的心理医生,但无论怎样,两人都不可能会背叛警视厅,更不会违背身为一名警察的职责。
然而对方现在偏偏这个敏感的时候,来到了白鳥咨询所也是事实。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了——,
“白鳥觉很可能已经察觉了我们的监视,消失了数个月突然出现,接下来极有可能会做出什么宣战、或是即将产生什么极端举动。”
降谷零沉声开口了,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肃杀,他抬眼看向风见裕也,一字一句地道:
“这两名刑警是她的人质。”
诸伏·人质?·景光:……
松田·人质?·阵平:……
如果不是本人我们就差点儿信了啊喂!
白鳥·想创人·觉:好像……确实也没什么问题?(思考.jpg
诸伏·人质?·景光:?
松田·人质?·阵平:?
不要这么快承认啊喂!!!
··
另一边,并不知道自己在同期口中已经沦为了凶犯白鳥觉的可怜人质的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还在听着温和娴静的心理医生叙述她最近的经历。
“我刚从熊本县亲戚那边回来,悠仁还有些功课就留在了那边。刚进门的时候其实没什么的……只是总感觉路上好像背后有些毛毛的、不太舒服。因为我是自己一个人带孩子,所以对安全方面就格外注意,门口也托人安了一些监控设备。”
“入户的时候,我特意检查了一遍门锁。虽然不是很明显,但锁头周围还是有一些额外的划痕。接着我立马去查了楼外的监控。”
白鳥觉说着,把一份监控摄像投射在了心理咨询室的投影幕上。
画面中,有几名头顶明晃晃标着可疑的鬼祟人士,他们有男有女、反反复复地经过白鳥咨询所门口,遮遮掩掩、躲躲藏藏还换了几种不同的假发衣着作为伪装……
这份监控自然都是真实的,只是白鳥觉让贾维斯把其中一些明显带有特工痕迹的人员去掉,反之挑了几名幸运儿,重点渲染突出了一番。
这样就更像是一伙行迹可疑的盗贼团伙正在踩点儿准备作案了。
于是看着咨询所大屏幕上反复播放的监控画面,原本确实带着些许侥幸的两名警视厅刑警彻底沉默了。
“报警吧。”
半晌,松田阵平干脆利落地说道:“你这个不说是构成了跟踪犯罪,恐怕整栋房子都已经被盯上了。还好你早早发现,不然我们一走,对方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来!”
“这里面有你认识的人吗?”他问。
白鳥觉摇了摇头。
“怕是什么惯犯。”
诸伏景光眉头皱得更紧,严肃道:“白鳥医生在东京有其他友人可以搬去暂住一段时间吗?恕我直言,像这样的状况还是等把这伙儿人抓到、查清楚原委再做打算吧。”
白鳥觉看着两人,犹豫一秒,还是叹了口气点头道:“也好。我去打电话给在东京的友人,最近就先麻烦她一阵子吧。”
“稍等,两位警官自便。”
女人说着拨通了一个号码,走上楼去房间里打起电话来。
而身为刑事课警官的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则是反复拖动监控视角,仔细观察起里面的画面试图找出些蛛丝马迹。
半小时后,
诸伏景光:“团伙作案、又能长期监视。对方很有可能有固定的交通工具或是落脚点。”
“确实……”
松田阵平:“你看这里像不像?”
他指向某个监控视角下,咨询所斜对面的一栋公寓楼。
“虽然开关灯的时间虽然很符合普通职员的上班规律,但是……谁家几个月都不拉开窗帘通风换气的啊?还有,每次都是街上的盯梢者们消失不久,那边的灯光就要变,像是什么信号。”
“是很可疑。”
诸伏景光仔细观察一番,和松田阵平对视一眼。
“就今天吧。”
“嗯,趁犯人还没有警惕。”
“叫支援?”
“嗯,快些把人控制起来。”
他们相视一笑,狠狠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