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对阵千手,今年春季雨水不丰,入春后天气一日比一日干燥。
千手扉间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泉奈不在,他下意识地将目光投注在了族长身上。
我在思考要不要尝试偷袭。
族长对千手扉间冒犯到注视毫不在意,反倒是千手族长脸色微变,将他弟弟赶出了他和族长的交战范围。
看来偷袭用不上了。
族长见我迟迟未动,估计也猜到我拿他当诱饵的意图,也抽空警惕地看了我一眼。
“……”我假装自己没接收到他警告的意图,默默拔/出刀。
本来千手扉间插不进他们两人的战斗我就会出手,不然按我哥在千手的仇恨值,千手扉间估计转头就要去捞我哥的人头。
如果侥幸不挑我哥……其他族人也挺难在他手底下撑住的。
忍刀相接的瞬间,我的虎口被震得发痛,差点骂出声。
我本来就是适合暗杀流的灵敏性忍者,正面遇上这种大开大合的力量型忍者本来就吃亏,但是千手扉间的力道还是超出了我的预料。
“宇智波千织?”他估计是从他哥那里听过我的名字,提防着我的写轮眼,头都没抬,避开我的视线。
虽然我的常世不需要目光相接就能发动,但是显然现在还不到暴露万花筒的阶段。
底牌越早暴露,就越被针对性地研究。
和这种力量型的忍者——或者说对我而言是力量型的忍者硬碰硬并不明智。
在千手扉间没有研究出飞雷神前,速度是我的优势。
我和千手扉间以前又不认识,没什么好说的,当下直接借势变招,转守为攻,加快了攻击的频率。
这个时候,千手扉间那身厚重的甲胄就尤为可恨了。
再加上千手扉间的要害都被护具防得严实,想要破甲也太难了些。
千手扉间要应付我的层出不穷的攻击,我也一点也松懈不了,不能被他找到破绽,写轮眼在眼中飞快转动分析他的每一个招式,力求截断他的每一个攻击意图。
我相当于舍弃了所有的防守。
这种打法比以前的打法都累,也不适合久战。
我的目的是要让千手扉间逐渐对这种攻击模式产生惯性思维,然后攻其不备使用幻术。
就在我开始逐步下暗示,打算渐渐混入一些与现实无差的幻术时,战场上情况突变——
本该被拦截在另一侧的猿飞一族忍者出现在了战场上。
羽衣一族?!
好在我们这边有提防羽衣出幺蛾子,战场上的骚动很快就平息了下去。
我仍不禁因此分神,原本刺向千手扉间的刀不禁一顿,霎时被千手扉间抢得机会
锋利的长刀自头顶破空劈下,我来不及变招,常世在瞬间发动,数根藤蔓破土而出,在拦住千手扉间刀的同时也向千手扉间袭去。
我趁机与千手扉间拉开距离,双手结印——
“大哥?!”千手扉间下意识地看向另一边的战场,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却让我愣在了原地。
“不对,你会木遁?”千手扉间紧接着发现藤蔓的出现和另一边正在和族长打生打死的千手族长无关,皱着眉看向我,又问道。
“……”
大概是因为当初千手族长那手木遁对我的影响太过深刻,我用常世应急时很爱学他那套,不得不说那真的很方便。
但这玩意确实不是木遁。
眼看着千手扉间的表情越发微妙,我脸色发青:“我和你们千手没关系。”
等等,追溯源头,千手和宇智波的祖先……
不不不,宇智波千织,不能再想下去了!
然而千手扉间并不想轻松揭过这个话题:“写轮眼没办法复制血继限界。”
废话,我当然知道。
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先看一眼我的写轮眼不行吗?
眼看着话题恐怕会滑向某个可怕的深渊,我不再多言,直接开始结印。
千手扉间见沟通无效,自然也不可能继续纠缠,冷着脸用忍术应对我的火遁。
休战撤退的时候,我后知后觉,我大可用最简单的一个理由来反驳我会木遁这件事。
——我没结印啊!!!
等一下,我用常世的时候刚好也在结印?
算了,不想了,反正我和他们千手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种心态在我的部下到我面前旁敲侧击问我是不是会木遁的时候彻底崩了。
不是,千手扉间就算了,你们也来问这种问题,我真的要怀疑你们是假的宇智波了!
“是幻术……与其操心这些有的没的,今天白天羽衣是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吗?”我咬牙切齿地问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