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之狠狠说:“失算了,建宁王帐下果然有众多能人,瓜州的田亩都清出来了!”
王家人都说:“沧海桑田,百年前长江边上都是无法耕种的土地,现在已经是肥沃的土地了,这些新开垦的土地和以往的荒地和官府的官田,这些乱麻,这些牙兵居然能够抽丝剥茧,能人果然厉害!”
朱清之依旧是那么模样,一言不发。
“要不,咱们就顺了殿下的意思吧!说不定,殿下就是想要为自己攒攒嫁妆啊!”
“是啊!快些给钱,让这尊大佛离开西平吧!”
“我们要不一起去和谢夫人商量一下,保住祖产要紧啊!”
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座的族长,几乎都是要被清算过的,现在纷纷举起了投降主义的大旗。虽然土地重要,但是命更重要啊!
王浩作为王家的代表手握剑鞘,跪起身,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去:
“你们听听你们的话,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以为那娘们儿要的只是钱,只是你们手中的粮食?”
“他要的,可是你们的命啊!只要我们几个老家伙都死了,家族的土地、祖产,还不是任由她拿捏了!”
陈禹廷在角落中暗暗心惊,这王浩撬动情绪的能力也太强了吧,几乎没有什么破绽,一番话逻辑编得还挺顺溜。
但是这样发展下去,对主君可就不利了!聚沙成塔,集腋成裘。这些力量一定不能在朱王陈三家的领导下组成一股势力。
根据政治的潜规则,大事开小会,小事开大会。朱清之根本就没有打算在这次会议上展开合作,而是决定看看这些人的态度。
现在众生百相都见着了,自然就要开始半强制性活动了。他决定,先立个靶子。
而陈禹廷很不幸地,成为了这个靶子!
主座上朱清之突然发难:“陈法曹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据朱某所知,陈法曹本就是出身建宁王亲卫啊!怎么会连自己昔日同僚有几分功底都说不清了呢?”
陈禹廷眉头猛烈跳动,心中自己恐怕是不妥了,但剧烈的求生欲还是想让他再坚持一下,他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
“这,这小人也不明白啊!”
朱清之如同笑面虎一样:
“来人,将此人拖下去,先关着吧!”
刚才提议要投降的族长们,都纷纷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坐中瞬间鸦雀无声。
陈禹廷就这样被拖了出去,安家的大宅门前有十几个手拿火把的穿甲家丁,明亮的火光照得他们的脸有些崎岖。陈禹廷被两个士兵反手压着,身后就有拿着火把和兵器的士兵,手紧紧握住佩刀。
大战之前,杀人祭旗。陈禹廷也是运气不好,遇上这事儿了。
此时真是冬日,冬天地上结冰,几人都走得慢悠悠的。
陈禹廷为了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这段时间通过悄悄打小报告,他已经收获了不少贡献点了,他将这段时间的所有贡献点都点在了力量和速度上。
为了防身,还专门请军中的司马健来教他习武。
他学的是杀人术,为的就是取人性命。虽然双手被反剪住,但得益于地上有冰,他的力量值高达八点,现在正是使用的时候。
他突然发难,将所有的力量都用在向前冲上,两边的侍卫根本来不及松手,就被带着滑了出去。
陈禹廷却突然停住,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
身后的人已经将佩刀出窍了,陈禹廷的敏捷度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作用,他并没有按照惯性摔倒,反而摆脱了两人的桎梏。
电光火石之间,身后的家仆拿刀来砍,但是却被绊住了手脚,刀失去控制,径直砍在束缚陈禹廷的绳子上。
一切都如他计划般顺利。地上的人都被跌在冰上,被摔得满脸是血,嘴里痛苦地发出呻吟。
陈禹廷当机立断,捡起地上掉落的刀子,对准扑过来的家仆,劈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