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吟珑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
“陶溪。”
“第一次见你我就好奇了,你为什么认识我。”陶溪大摇大摆从躲藏的植被后走了出来。
时吟珑冷冷道:“陶溪,相识一场,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他往四周看了看,道:“既然你在,那那该死的时台卿也就在这附近。”
陶溪等的就是这一句,他专门跑来“送死”,就是想单独知道时台卿和时吟珑这两兄弟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时台卿怎么你了,你个当皇弟的处处针对他?”
“怎么我了,怎么我了?”时吟珑直接气笑了,“你怎么不去问问他自己?”
陶溪一脸你在放什么屁的表情,看得时吟珑越来越窝火:“我苦心经营,饱受父皇倚重,治沙治水、驰骋疆场,我皇兄功不可没。”
时吟珑咬牙切齿:“他一回来,一切都毁了。”
“你当真不知道时台卿都做了什么?”
陶溪本来以为能听见什么有用的信息,至少是跟他已知的历史事件不脱节的,没想到时吟珑跟怨妇破防一样说了一大堆,没一句听懂的,反而是给时吟珑提着剑步步紧逼,身后就是洞穴入口了,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时吟珑还在沉着脸破口大骂:“不顾百姓安危的人,不配坐那把龙椅。”
陶溪突然瞳孔皱缩,哆哆嗦嗦地伸出了手指:“……啊,啊。”
时吟珑骂得正上头,毫无察觉:“他才是大季的异状!”他照着陶溪的手势回头一看——
一头巨兽,有三个时吟珑那么高的巨兽,眼神阴鸷,呲起獠牙,正在一步一个脚印地逼进时吟珑。
时吟珑也不忙,随手写了一条晷文,末了一点巨兽,准备继续跟陶溪掰扯。
——巨兽不为所动。
时吟珑:?
时吟珑脸色这才变了。
陶溪没看清楚他写了什么晷文——他还没有时台卿那么本事,但是眼下这个场景,除了“暂停”之外还能写什么晷文?
那头巨兽分明不受晷时之力控制。
不仅时吟珑脸色变了,陶溪脸色也变了:“穷奇?!”
这巨兽分明就是那一天傍晚攻击他的穷奇!
陶溪突然就后悔自己玩脱了。
这么老半天时台卿还在赶来的路上,说明距离真的离得够远的,而眼下时吟珑显然没有了威胁到穷奇的力量……
这怎么玩?死路一条!
陶溪扭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