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个和年轻的女性,从外形来看是一个擅长通过服装搭配展示自己的人。
她上身的内搭是一件浅色勾丝高领毛衣,勾勒出她良好的身材曲线,底下一条驼色高腰阔腿裤,拉长了腰腿比例,深色腰带点缀腰线,最后搭配上内搭同色系的廓形西装。
就算放到2024也不过时的搭配。
挽月忍不住开口夸赞道:“你的审美穿搭不错。”
对方挑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姐姐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打扮了?以前不是总让我少穿裤子么?”
“是么?那看来是出去一年回来审美有变化。”挽月丝毫不乱分寸,甚至笑着补充:“那我现在夸应该还来得及?”
“当然来得及!”肖玉上去狠狠的抱住挽月,低头埋进挽月的颈窝,过了半响才放开她。
看她这个表现,挽月心里总算是松了松弦,她刚才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脚趾已经忍不住的在抠毛毯了。
“姐,你不会真要和司白起那家伙在一起了吧?”
肖玉忍不住提问,脸上又是好奇又是着急的,挽月更是疑惑了。
“啊?”她装作一脸无知的样子。
于是肖玉拉着挽月的手到旁边坐下,“听接应的佣人说的。你这次回来的路上全程都是睡着昏厥的状态,还去了趟医院,期间整个人一直挂在司白起那小子身上,又背又抱的。”
医院?挽月瞳孔一缩,她完全不知道这回事。
但肖玉只是随口带过医院的事情,还在吐槽司白起,看起来对他很是不满。
“姐你可千万别上他的当啊!那家伙除了脸就没有什么能看的了!但凡他不是司家人……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手段和你订婚。”
其实除了脸,饭弄得也不错。
不过,重点是医院啊!肖家妹妹,你倒是说清楚她去医院是个什么情况啊!
挽月忍了又忍,又听她吐槽了几句,终于拉着她站起身,随后把她往门外赶。
“不提他了,你先出去一下,我换身衣服去吃饭。”
实际上挽月是想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针眼,或者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噢对,我就是来叫你吃饭的。”
肖玉放开挽月的手,还没垮出门就开始催促:“姐你快点,我和肖云都还没吃饭。”
挽月满口答应,直到把人推出去门关上了,她才不动声色的松了一口气,随后直接捞起袖子又捞起裙角,跑到落地镜子面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圈。
果不其然,挽月手肘内侧有轻微的青紫色痕迹,以及细小的针眼,应该是不久前抽过血。
按照刚才那个女生的反应,她身体应该没出什么问题,不然不会这么不当回事。
但是挽月咬了咬嘴唇,难得的有些焦虑起来,司白起为什么一回来就直接把她拉去医院做检查呢?
而且她全程处于昏迷状态也绝对不正常,应该中途有被注射麻药,不然不至于自己都被针扎进肉里了还一点知觉都没有。
司白起肯定还是对她的身份存疑了。
挽月深呼吸几次,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不断告诉自己:这具身体就是原主的,司白起什么也查不出来!
反复在心里念了几十遍,挽月总算恢复镇定,但门外的肖玉似乎有些等不及了,轻轻拍了拍门,“姐,你好了没有啊?”
挽月赶紧打开旁边的衣橱,瞬间眼花缭乱,里面全是裙装,支撑的杆子已经弯曲出弧度,衣服已经多到快要漫出来了。
她随便捞了一件准备换上,一边高声回应屋外的人。
“马上来了!”
她换下身上的皱巴巴的长裙,又抽了根丝带作为装饰,松松的绑了个麻花辫搭在身后,随后穿上鞋疾步推门而出,“走吧。”
肖玉见她推门而出,又上去亲密的挽住她的手。
挽月没挣开,因为视线被景色绊住了。
她没想到这座古老的宅邸居然还是两层的建筑,原主就正好住在二楼。
原本以为这里类似北京胡同院的翻版,但挑眼二楼往下看,倒是感觉出了很大的区别。
正前方是一个四方天井,最底下建造了蓄水池,水池用的是活水,水流通过一道蜿蜒而下的沟壑联通前院。
池子不深但里面养了活物,莲叶跟随着水波荡漾,偶尔有鲤鱼浮出水面呼吸。
她确定自己没有在未来的成都见到过这样的建筑,那么是这栋宅邸是在后面遇到意外了?
不然这里很难不被开发成景点一样的存在。
肖玉注意到挽月长久停留的视线,有些怜惜。
“姐姐去穷乡僻壤待了一年也够久了,要我说还是爷爷和妈妈太严苛了,非要你和司白起订婚,明明你之前和杜佳再合适不过了。”
挽月闻言震惊地转过头,然后在肖玉感到奇怪之前迅速收回视线,看着楼下的锦鲤直发傻。
她一直以为杜佳是个女生的名字?!
搞半天她是他=原身的那个不知名对象。
那为啥他之前写信老是不署名,就写个Du,他在装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