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走了半个多小时,11点过的时候一脸荡漾地回了公寓,看挽月醒着,忍不住向她发出感叹。
“这个司礼居然是我们学校的老师!真的长得太过分了,能有十个卧槽那么多!开学后有福了。”
挽月一脸理所当然,她可是更大的场面都见过的人,等开学疯的人更多。
但她还是跟着感叹:“确实,他半蹲在我床前捏我脸的时候,我还当自己在做梦,以为最近太欲求不满了。”
杨玉把买回来的米煮上,然后端着水和药堵住挽月的嘴。
“来,大郎,喝药了。这两天你还是别说话了,声音跟唐老鸭似的,另外,你现在发着烧呢,可别真发、骚啊!”
挽月把枕头靠在背后,半靠着吃完药有些想笑,正打算开口,杨玉的眼刀就甩过来了。
于是她住嘴,然后摸出手机晕乎乎地在备忘录上打字,然后拍床提醒她看过来:[司礼老师是怎么回事?从哪里冒出来的?]
杨玉走近看了一眼,然后又转身去灶台前洗菜,背着身子跟挽月解释:“你昨天联系的嘉怡学姐当时不是说有事嘛,上午九点过那会儿她给你打了个电话你没听到,我就帮你接了。
她人真挺好的,跟我解释说昨天在学校忙项目,但听你说水土不服就想着给你拿点这边的药,让我10点半的时候去楼下取,我肯定提前几分钟到楼下等着嘛,然后就看到她和一男的一起进了公寓大门……等一下,水开了。”
杨玉赶紧调小火,挽月等不及的又拍了拍桌,于是她继续道:“学姐给了我药就上楼去取什么东西了,我不太了解,总之那男的没上楼,我俩尴尬地楼下站着,也可能只有我觉得尴尬,总之就搭上话了。
我以为对方是学长嘛,就顺嘴闲聊了这两天的遭遇,人家听说了你的情况就提醒我赶紧回来看看,然后我跟脑子抽了似的,问他要不要一起……对不起,我被美色迷惑住了。”
杨玉说到这里心虚的转头看了挽月一眼,果然床上的人真没好气地盯着她,似乎想找她算账。
“哎呀,你别生气嘛,你也赚了呀,好歹看到帅哥了不是,人家可能也是关心学生,就真的跟上来了,还像模像样地帮你检查了一下,虽然我在背后没看清他的动作,但他检查出了你扁桃体发炎的状况,然后让我好好照顾你,还留了联系方式说出意外可以找他。
我当时夹着嗓子说谢谢学长,心里正打着小九九琢磨怎么继续和他接触呢,结果人家当场亮明了自己的老师身份,然后主动开车载我和嘉怡学姐一起去了附近的超市买食材,最后又开车把我送回公寓楼下才走的,实在是太绅士了。”
挽月走神地靠在床上看着杨玉忙来忙去,倒没真的和她生气,毕竟没有她的话,自己现在的情形只会更具有悲剧色彩一点。
还好在杨玉自己的入住时间到之前都会和自己住一起,也免了她另外短租的麻烦。
而且她之后搬走也就搬到公寓的隔壁栋,和没搬也没两样,窜门还是很轻松的。
不过司礼前辈和嘉怡学姐的关系很亲近么?怎么她之前完全不知道。
挽月和刘嘉怡的关系还是挺好的,现在住的这个公寓就是她推荐的,而且来伦敦前她还提醒自己带上了很多必备的行李,免了她跑这边来买高价的亏。
这一次她还在伦敦忙项目这一点本身就很奇怪了,和司礼老师关系好成这样更是让她惊讶。
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行啦,别走神了,粥熬好了,这几天你就吃清淡点吧,别又吃了啥不该吃的拉肚子,还有你的情况我回公寓的路上已经给叔叔阿姨报备过了,他们应该给你发消息了,你回一下,估计再晚点还要给你打个视频。”
杨玉端着粥放到床头柜上,又提醒她:“吃完量一□□温看降下来没有,还有今天你就不要出门了,在床上捂汗,争取早点退烧。”
挽月又打字问她:[那你呢?]
杨玉嘴角一挑,笑得有点得瑟:“我当然是去海德公园欣赏欣赏美景了,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出去可惜了。”
她说完就回了饭桌,完全不管她身后的挽月用抗议的眼神望着她,因为病人在这种情况下是没有发言权的。
XX
司礼把杨玉送回公寓楼下,然后载着刘嘉怡和她的项目作品前往学校。
刘嘉怡坐在后座小心地抱着自己有些脆的作品,腼腆地对司礼道谢:“司老师,谢谢您今天对挽月的关心,她是我的学妹,也正好是我们皇艺马上入学的新一届学生来着。”
“挽月么?也是IDE的学生?”
他似乎意有所指。
刘嘉怡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不是,她是隔壁DP的。”
司礼右手食指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方向盘,只见他声音清冷,语气显得客气又有距离感。
“我也只是作为老师关心一下刚出国上学的小朋友,是不是IDE的学生都不影响,你不必放在心上。”
见他古井无波的态度,刘嘉怡小心地看了看后视镜里的司礼是不是真的不在意,下一秒那双棕黄色的眼睛就敏锐地从镜子里看向她。
刘嘉怡赶紧收回视线,一阵心惊胆战。
司礼老师的感知触觉真的太灵敏了,不管试多少次都让同学们感到惊奇又后怕。
XX
挽月吃完饭给家里报了声平安,随后直接昏睡过去,连杨玉什么时候离开的公寓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