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搀扶着的,只有司九匆匆往上窜,像是青春的样子。司九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匆匆往上。
结果就是,她没一会儿就累了。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即使没有什么人监督着,也会不断的向前,为了一种感觉;但有的时候,即使有人催着也会磨洋工,为了一种心情。
我继续听我听不懂的椭圆方程,双曲线,看起来像是姑娘的腰,熟悉的方程式,熟悉的听不懂。
流程已经熟悉了,就是想不起来。
但是司九不是,她迷路了。
顺着山走,上面封住了,说是“天干气躁,小心火烛”,那座山没拿下,于是就在另一条路下来。
路很宽阔,水泥路,很平坦。
司九沿着路下来,人烟渐渐稀少,看起来已经不在景区里了。
没用导航,她就沿着走,后面有两个小姑娘并肩走,吐槽着她们的新公司,新老板。
“骂的可脏了”,她对我道。
“你还有心情管她们?”我简直要气笑了。大姐,你能不能先在乎一下你自己,人生地不熟的。
司九走的慢了一些,她们超过了司九。
她怕她们在背后套袋子。你说她警惕吧,这里荒芜人烟,她选择走下去;你说她不警惕吧,她还知道避免被套袋子。
我简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简直和我们班孤立课代表的那群人一样让人摸不到头脑。
前方有烟雾盘旋在半空中,“有村庄,有人烟,能走出去”,她确定。
我不想说话,但是我还是那么有点佩服她的。
两个老人“啪嗒啪嗒”的抽着旱烟,坐在摇椅上,慢慢摇着晒太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乡音难改,听不懂但是听着很舒服。
司九一扭头看见了院子,女主人正走进去,院子里的黑狗汪汪的冲司九叫着。
继续顺着公路走,司九下山了,回到了最初上山的那条道。
原来在那里唱歌跳舞的阿姨已经不见了,司九上了公交,摇摇晃晃回到学校,发现自己早下了一站,于是在附近吃了一碗米线,趁着暖阳微风,慢慢回了学校。
风也好,蓝天也好,白云也好,司九也好,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