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以成绩为导向”建立在我的成绩让我满意的前提之下,不知道那位课代表信没信我的“清高”。
放不下攀附的文人脸面,又放不下骨子里的市侩。
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一直就很清楚。
我只是会装罢了,或许大家都能看出来,大家都不当我的面说出来罢了。
“没关系的,那咋了?”司九问我。
“没咋。”
她今天淡淡的,表情也是,语气也是,纯一个“活死人”,毫无生机。
我不喜欢看见她这样,我不喜欢对着木头说话,更讨厌别人的敷衍。司九敷衍的了别人,她的语气很生动,但是我们心意相通。
我知道她的任何一个心里想法,她和我一样会演,没有学过表演,但是像我们这样的神经病已经把生活演成了一部真人秀。
我看着白云,夕阳下的红霞,与眼前的教学楼,“我想去上边坐着,牵一只羊,白云像一个巨大的棉花糖。”
“你今天看《小王子》了?”课代表问我。
“没”,年少时不觉得好看,但是狐狸的那段话倒是倒背如流。确实没看,但是也确实想去云彩上坐着。
云彩像一个巨大的棉花糖,像是可以去任何地方的飞行器。
我想在上面垂腿坐下,听着音乐,顺着节律摇摆,风去哪,我就在哪里。
但是好像也不好,我跟着风,在我喜欢的地方暂留,在我不喜欢的地方疾行。
我好像又很真实,课代表让我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我听见了,但我不听。
司九说,我是向往自由。我也这么觉得,谁不爱自由呢。
我那么虚伪,但我想,这时候的幻想,确实真实的。
有时候,幻想是我在繁忙的生活中,在被规划得井井有条的学习中,代价最小的一种自由。
没人能钳制祝我的思想,我的想法会到达空无人烟的地方,也会在热闹人间滞留。
前者是我的诗和远方,后者是我的诗和成绩。青春总是迷茫,可是以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