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是不是喜欢阿贝多老师啊?”
我清楚得记得当年砂糖小师妹问我这话的时候,我差点被手里那块因为说不够甜,而加了致死的量的砂糖,而变得齁甜的点心给呛到。等我猛喝水缓过来后,我就满脸困惑的问她,为什么她会觉得我喜欢阿贝多。
“因为你有时候会对着阿贝多老师背影发呆,所以我就在想你是不是喜欢他……”
“………”
敢情我盯着谁发呆我就是爱上了谁是吧,青春期的小女生脑袋里究竟都装着些什么啊。我伸手揉了揉那傻姑娘的脑袋,也借机揉了下她的耳朵,说真的要不是因为感觉不太礼貌,我甚至还想揉一揉她的下巴,兽娘什么的真是太可爱了。
“只是在借此怀念下回不去的过往罢了。”
小姑娘听后,露出了似懂非懂的了然表情说:“我明白了。”
那天的女子茶会过后,阿老师就忽然有了些莫名地冷淡的感觉。硬要具体是总什么感觉,我想他大概是在生气。而到底在气什么,之后有好长一段时间他待在雪山没有回蒙德,我大概也猜到了。
“你觉得我喜欢它?”
“难道不是吗。”
当他终于肯从雪山上下来了,我终于有机会问他了,他到是更加确定以及肯定我喜欢的是“残次品”了。他那时,手里还一直捏着我无聊的时候编出来送给它的手绳。
我那时内心唯一的想法就是:“总有傻子爱把替身文学往自己身上套。”
十多年之后的今天,我也算是看明白了,原来真的会有人在陷入爱情之后“自己绿自己”的。
就像我和他们讲,我玩过一款游戏,里面有角色的名字和样貌,甚至大概身份背景都一样的时候,还要反过来问我,爱的是游戏里的“他”,还是眼前的他,一样让我感到无语。
这种问题就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诡辩无解。
我通过电子游戏认知到了抽象概念化的角色,所以对具体存在的他们也抱有了一定程度的好感。只是再好看的皮囊,说到底还是要有具体的灵魂内核来做支撑,那么我到底爱着哪个“他”,不就再明显不过了。
只是这时候又会有傻子和我提了:“如果你从一开始就不认识“我”,那么你还会爱我吗?”
“你会记住每个从你身旁路过的人吗?”
答案是:不会。
人不会在意与自己没有交集的事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如今眼前这个替身文学上头了的也是,他还在企图质问我:“那你要它,还是要我。”
有着相似的皮囊,就非要分出个高低三六九等来是吧。不过,他也确实没有感觉错,某种意义上我确实比较喜欢那个“残次品”,至少它比他乖不是吗。
在离开工坊的时候,我把那个因为无聊而编的东西送给了他,我和他讲:“那只听话的小狗,真的很可爱。”
比他这个爱端着装得不冷不热的可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