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见萧景凌沉了脸色，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拳头慢慢捏紧。

“换别的，可以吗？”

他忽然软了音色，脸上也一改之前的躁狂之态。

明明他现在不发火了，人也看起来格外平静，但尹知月就是知道，此时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可怖。

哪怕他之前发狂打她的时候，她都没有这种感觉。

然而她也是铁了心不让他好过的，便硬扛着这种压力，梗起脖子道：

“我就要这个，你不说，我不消气。”

萧景凌如看死人般的目光望向她，连说了三声：

“我是残废，我是残废，我是残废。”

尹知月还不满意，她道：“我要的是喊，你这喊出来了吗？”

萧景凌牙齿都快咬碎了，他心中想着，等这女人给他治好腿，他便第一时间将她碎尸万段！

还不能让她死得太轻松，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人间炼狱的……

于是便道：

“我是残废！”

“我是残废！”

“我是残废！”

这三声喊出了他的不甘，他的屈辱，他的隐忍。

尹知月目的达成，可心中并没有什么大仇得报的快感。

她也深知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的道理，便倾下身子，拍了拍萧景凌的脸庞，道：

“有我在，你不可能成为残废的。如果那天我骂你丑，你还会这样生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