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是人打翻了东西,便不在意地朝外喊道:“怎么啦?”
没有人回应。
她奇怪地擦了擦手然后往外走去,就见一排排兔笼旁,一只笼门大开的笼子,一只摔在地上的碎碗,还有笼子旁拼命挣扎的熟悉身影。
“咕咕!”
她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然后一个箭步上前,将那弱小可怜的家伙拾了起来。
“咕咕你怎么样了,你不要吓我!”
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捧着“咕咕”的手都是抖的。
“小景!小景——”
她朝外喊道。
这时她已经慌乱到忘了自己是个医者的事实,而是下意识地向外寻求帮助。
然而没有人回应。
“远昼——”
她哭了起来。
远昼及时出现,而在这之后,萧景凌才姗姗来迟。
“怎么了?”
他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样,看着尹知月手中的“咕咕”,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咕咕它……它怎么了?”
见人来了,尹知月才回过神来,这时她倒想起自己医者的身份来了。
可“咕咕”是鸟,没办法给它望闻问切,她只能用最简单的方法,将耳朵贴到它肚皮上,聆听它的心跳。
越听,尹知月眼中的泪珠越大,及至后面,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咕咕……咕咕,你不要丢下我。”
她哭得不能自已,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萧景凌到底不忍,推动轮椅走近前去。
“是不是,是不是这笼门没关好,咕咕不小心误吃了里面的东西?”
他看向空空的兔笼,还在试图为“咕咕”的死寻找解释。
尹知月边哭便道:
“咕咕……咕咕是只灵鸟,它、它懂药性的,不会乱吃不该吃的东西。”
这就是说有人嫁祸了?
萧景凌眸子暗了下来。
他主动搂住她的身子,似一个父亲安抚女儿一般,拍着她的背道:“若真有人想致咕咕于死地,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他这么一说,尹知月反而松了口,抱着他的腿哭道:
“是我,一定是我,是我忘了锁好笼子,不然咕咕也不会乱吃东西了。”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与她“失恋”那几日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萧景凌仔细想想,好似她来他身边之后,便一直情绪大起大落的,尤其是这两次“咕咕之死”,都是由他一手促成。
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罕见的愧疚。
他拍着她的背,半是安抚半是赎罪地道:“是我不好,若不是我,咕咕也不会这样,你怪我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心里好受一点的话。”
尹知月哭得更大声了。
其后几天,尹知月都没怎么跟他讲话,而是眼睛红红的,一副哭惨了的模样。
萧景凌曾问她将咕咕葬了在哪里,她却掏出一个瓶子,道:“我将咕咕火化了,咕咕是神医谷的人,死后自然会埋在神医谷里。”
萧景凌怕她因此又回神医谷去,这样他的腿疾说不定又要耽搁一段时间了。
但尹知月却只是将瓶子放进了随身的香囊,没有提回神医谷的事情。
好不容易解决咕咕之死留下的隐患,那边又来了一个邀约。
梁婉要见他。